藉口,終於再次贏得了跟巧克力獨處的時間。
美人爹十分無奈:他偏心他閨女,他閨女偏心他女婿。美人爹心裡挺不是滋味兒,可也沒啥辦法。
邱燁知道他爹正泛酸並失落著,也不好勸解,在妹妹的眼神催促下好歹把親爹拉走了。臨了,還扭過頭跟身後的妹妹比了個口型:有了丈夫忘了爹,爛攤子你自己收!
邱熔可不是沒良心的傻丫頭,她始終堅信天地間能始終如一深愛自己的男人……只有她爹!可問題是,如今巧克力有病,而她爹沒病,她當然得先忙著照顧前者呀。
回到臥房,夫妻倆都換了家常便服,邱熔看著巧克力散下那一頭柔滑閃亮的齊腰長髮,好奇道:“你不練功啦?”
巧克力答道:“怕衝撞了你,在你午睡的時候我才練上一會兒。”又怕妻子愧疚,忙補充道,“劍修什麼時候練功都是一樣的。”
就等你送出話題來呢,邱熔按著丈夫的肩膀道:“很辛苦吧?”
沈殊平知道他妻子想問什麼,痛快交代了自己的幼年經歷,再加上邱熔的合理腦補,真相併不難推斷出來:
在家中坐鎮的頂級高手,一般稱為太上長老。沈殊平才兩歲便被沈家四位太上長老中戰力最強的那位看中,甚至都沒爭得沈銳與姜夫人的同意,便把沈殊平抱走教養去了。
話說這位太上長老修煉的心法乃是他年輕時從他人手中奪來,見識到這功法的奧妙之後,便毅然決然地散功重修,誰知進境快得超乎大家想象。而隨著他修為日漸精深,心性也越發涼薄,又因他極少出手,但出手便異常狠辣,要麼奪人性命要麼毀人修為,所以整個沈家上下真是無人敢惹……
聽說兒子被這位抱走,姜夫人不喜反憂,幾乎哭瞎了眼,沈銳心疼得好些天都睡不好覺,夫妻倆卻終究還是向現實妥協了。兩年後,沈殊寧出生,沈銳和姜夫人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二兒子身上。
光陰荏苒,姜夫人再見長子時,沈殊平已經十歲了。這孩子頂著沈家這一輩第一天才的名頭,始終繃著小臉,不見喜怒哀樂,跟自己也親近不起來,但姜夫人堅信多找幾個小夥伴,尤其是異性小夥伴,兒子總會開顏!
沈家的女孩長得都不是很好,姜夫人帶著兒子回了孃家,巧遇跟著父母來做客的邱熔。
沈殊平回憶二人初見,嘴角也跟著挑了起來,“當時我就想,我定要娶你當媳婦。”
邱熔笑罵,“你心思倒是多!”自小離開父母,跟著一個冷漠又寡言的師父一起生活,這滋味……尤其還有在爹疼娘愛下長大的弟弟沈殊寧作對比,巧克力心裡對父母多少有些不滿,再加上他這個坑人的心法,就不難理解他對家人為何態度生硬了。
其實自打訂婚,巧克力已經溫柔了不少。
邱熔可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功勞,還成為了照進巧克力心裡的唯一一縷陽光,且被深深銘刻於血肉。她正捶著她老公的肩膀追問,“誰教你寫情書的?”
不得不說,沈殊平情書寫得非常合乎邱熔的口味。字剛勁有力,極有風骨不說,內容除了關心她的起居和心情之外,便是敘述沈殊平自己的身邊趣事,還有偶爾也寫寫自己的煩惱。
比起同時期那些沽名釣譽,抖著尾巴昂著頭的公孔雀們賣弄家世和才華的信箋,沈殊平迅速贏得了邱熔的好感。
巧克力返身牢牢摟住邱熔,臉紅也看不大出來,“沒人教我。你知道我嘴笨,當著你的面好些話說不出來,寫信總是自然一些。”
邱熔大笑,還不忘在丈夫唇角輕吻。
沈殊平滿足地閉上了眼,任邱熔施為:他要的不多,只求奉上的一顆真心得換來些許回應罷了。
夫妻倆親親抱抱,隨意說了說話,便到了午飯時分。
小叔子們不停地大快朵頤的情景,讓邱熔也跟著走了神:
若是沒有些家底,連入門級別的武者怕也是負擔不起:單是吃喝和輔助錘鍊筋骨的藥材就是一大筆金銀;而不識字就看不懂各類武學典籍,可無論是把孩子送入學堂還是專門請老師來教,又是筆不菲的開支;之後還要購置昂貴的書籍、兵器和內甲。這些還都是前提投入,具備這三項條件後孩子也只能算是初窺門徑,至於能不能順利地拜入各個山門、家族,能不能練出來再回報家裡,就要看天賦更要看機緣……
在這樣的高武世界,想混出頭的成本和難度都大大超過了天朝。即便如此,每次各大門派家族招收弟子的時候,懷揣著美夢的人們總是絡繹不絕。
邱熔回過神,正對上巧克力探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