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蔓歌見父親行色匆匆的從外面趕回家,把孃親叫到了書房裡,一聊便是大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兩人皆是平常言色,無任何不對之處。
只是孃親卻變了,準確的說是對自己的態度變了。孃親對別人一如既往的微笑和藹,對自己卻從來都是黑著一張臉,有時候蔓歌會覺得孃親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孃親對自己不理不睬,見了面也不說話。但每天都會親自來督促自己練習武功,而且一天比一天狠,如若一月之後,沒有進步,便會家法伺候。有多少鞭子呢,怕是蔓歌也記不得了。
孃親每天還有一句必說的話——“蔓歌,你切記不能告訴任何人你會武功這件事。任何人!”為什麼不能說呢,為什麼現在要這麼努力的練習武功呢,她還小。為什麼,三年來,蔓歌也一直在問自己,只是答案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或許在等一個機會,又或許在等一個人。
“喂!許蔓歌,你又佔了我的地盤,還不打招呼。搶劫啊你!”遠處傳來的男聲打破了許蔓歌飄向遠方的心思。
一陣風颳過,蔓歌散在腰間的髮絲迎風而揚,凌亂而灑脫。隨著馬蹄聲的漸進,蔓歌看清了來人,身著一襲中原服裝,普通的粗布單衣交錯相和,素淨的袖口繡著幾絲波浪花邊。頭上卻綁滿了屬於外族人小辮,腳踏著紫黑色的紋狼圖騰。
“喂,扎蘭吉泰,你又不穿你們族人的衣服,當心又被你阿瑪看見,吊著打。到時候,可不要找我來哭鼻子。”
“喂,許蔓歌,有你這麼跟哥哥說話的嗎,好歹我也算作是你長輩好吧。”扎蘭吉泰一撩衣襬就挨著蔓歌坐了下來。
這個自稱是哥哥的扎蘭吉泰,是生活在樓蘭與瀚澈邊界的一個民族。北疆族。靠牧羊放馬為生,日子過得平實充盈,扎蘭吉泰是北疆族酋長扎蘭史嘉的兒子,可以說是全族人的心頭肉。
他也是唯一一個知道蔓歌會武功的人。並不是蔓歌跟他講的,這件事還得從他們認識的那天說起。
兩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