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好,不再洩露太多情緒。而沈夙媛想著袁芳姑娘這次受到不小的驚嚇,她本意也是怕朱寶林做出點什麼,既然人都罰過了,交心都交了,她便和袁芳告別,離開蘭婷軒回到敬央宮。
之後隔日,沈夙媛就送上一份十全拼裝大禮盒給袁芳姑娘壓驚,袁芳姑娘深切感激,見推辭不過是好收下,內心暗暗給自己多添上一筆人情,想著有朝一日定要還給皇貴妃娘娘。
朱寶林事件不過是海潮裡一朵水花,根本翻不起多大的波浪。說起來,知道內情的人恐怕連手指頭都數的過來。至於每日例行早會依舊如常進行,除去第一次林皇后嬌弱得被欺負哭了,後頭倒是異常順暢。幸而林皇后最近壓住她的小脾氣,有模有樣地和她演繹起姐妹的角色。反正沈夙媛無論演什麼,代入感都很強,故而她亦一副拋卻前塵往事,咱們往前看的樣子,和林皇后暫時為止的相處還算和諧融洽。
林姑娘不作死的話,其實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起碼,一張顏還算養眼。
而蓉貴人的劍舞活動,開始如火如荼地進行起來,炎夏的熱度似乎對她毫無影響,蓉貴人一日日地鑽研舞步幾乎到入魔的程度,走在路上的時候還時不時擺動起羅袖,半夜裡隨著咿咿呀呀的唱詞,舞出了屬於蓉貴人的青春。而作為受邀參加當領舞的沈皇貴妃,同樣很認真地在研究,她在研究怎樣減少她的動作次數,以達到用最簡單的招式跳出最完美的舞來。
時光如梭,很快,邁過這炎熱的八月裡,就到了同樣暑氣難消的九月。
九月的日光依然明媚灼人,抬頭往上看,刺目的白光像是無數把飛舞的大刀不斷閃現的鋒芒。
劍舞的排練,已基本定型,沈夙媛試演過一次,眾人間配合融洽,效果不用說定是槓槓的,她覺得跳得酣暢淋漓,想著既然都已練好,便查人去通知皇上,皇上的日程表就如海綿,灌入水後沉重歸沉重,不過擠一擠還是有空的。喻德海後頭來傳報,說兩日後就能過來。
這一訊息自是令蓉貴人集合來的幾位嬪妃振奮不已,心裡暗戳戳都有打算,未免吃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蓉貴人直接了當的警告她們不要有非分之想,跳好這隻舞,給皇貴妃娘娘做好配,哄得皇上高興,那時誰都有果子吃,若心念著要自己徒手去摘果子,那她會立刻上報娘娘,將這梯子給撤了,有本事自己爬樹去。
話放在這,團隊中除袁芳蓉貴人玉嬪都是明白的,其他的幾個,眼中雖有不服,但蓉貴人尋人是從身段柔韌性等各方面考慮下思考很久後找來她們,並且亦提前打過招呼,但就怕總有不聽話的,故而還是得多說一遍,哪個真到時候敢放肆,嗬——冷宮大門敞開歡迎你!
都說到如此清楚命明瞭的地步,就算是心有不甘……那也得幹。
話說,近些日子來,林皇后明面上不敢動,小動作不少。一直有空沒空地就往敬央宮裡塞人,不斷利用權利往她裡頭陸陸續續地調換人員,這小動作很快被每日清點人數的玉瑩給發現,從此那幾個被塞過來,而非她和林嬤嬤親自挑選亦或者是皇上賜下來的人員,其待遇遭到群眾們一致的欺壓侮辱。
輕則言辭嘲諷,重則杖棍伺候。
不怪人狠心,誰叫線人的行動比普通人要扎眼,分明不是伺候寢宮裡的人,天天翫忽職守,以為林皇后給撐腰,就肆無忌憚地跑過來偷聽,本不打算急著就打臉的沈夙媛在一次換衣時差點被偷窺後終於吩咐下去,讓林嬤嬤不要手軟,利索點給打壓下去。
若還有不長眼的要躥場子,那就該哪回哪去!
林皇后氣啊,氣得撓心撓肺,天天有事沒事摔杯子玩,直到有人將蓉貴人私下裡組合舞團的事告知於她,且沈夙媛於裡頭當的還是領舞,她細思極恐,立馬派人聯絡同一陣營的張太后,兩代皇后,一代婆媳,約面商談。
那還是在沈夙媛通知皇后前,八月底的時候,林皇后覲見張太后,鳳儀宮內,將閒散人等剔乾淨後,林皇后當即一股腦兒將事情告知於張太后,聽罷,張太后臉上並未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既然此事有人會通傳於林皇后,那麼又怎會忘記張太后?
張太后比她要鎮定得多,手捧著冰鎮花茶,一口一口慢慢喝著,見她說得都口乾舌燥,便微笑著將手放在她手上,輕聲道:“皇上在意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能如何,真個親自出手去拆了她們?屆時,皇上只會給你安一個善妒的罪!之前吃的教訓都忘了?皇上對我們多有顧慮,生怕誰會欺了他那心肝,哼……就算我們不動手,難道其他人就不想?”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