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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飲受賄一事才栽了跟頭。這一世沒了隆科多,他倒抖了起來,靠著太子這棵大樹,氣焰囂張,如今一齊下了獄,直被汗阿瑪說成是亂臣賊子。

太子眼看就要倒了,胤祹這個兩面不靠的恐怕也動起心思來,他頭上雖沒打上太子黨的旗號,卻有個犯了逆罪的舅舅,怪不得這樣急著示好,這是在找靠山呢。

周婷一聽就明白過來,微微斂了眉頭:“是該謹慎才是,這一回又要告太廟了吧?”周婷明白現在不宜高調,越是跟平時一樣穩得住,越是給胤禛加分,她知道康熙是個很長壽的皇帝,就算太子多行不義被康熙解決掉,胤禛要上位且有得熬。

“太子一門被拘禁在宮中,這一回佟家的功勞可不小。”胤禛語氣裡帶著嘲諷,兩人都清醒過來,也不挨著了,坐起身來說話,胤禛還給周婷的腰後加了個枕頭叫她靠著:“隆科多隻叫本家看管,太子心裡自然忿恨,託合齊那幾個湊在一處叫汗阿瑪起了疑心,事兒就是佟家捅上去的。”

佟國維在太子身上折了長子,新仇加上舊恨,都數不清是這兩邊第幾次結仇了,若真是太子上了位,那佟家再沒有翻身之日。佟國維可以舍掉一個兒子,但他不能眼看著整個家族就這麼沒落下去。

兩下里已經是紅眼對紅眼了,東山的老虎吃人,西山的老虎難道就吃素?要論根基兩邊還真能對上,索額圖在的時候佟家不敵,如今索額圖墳上的草都該有半人高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挽上袖子就開始捉太子的錯處。

太子原來動不得,明珠找了那許多錯處全沒傷他分毫,但一倒太子的時候,康熙最忌諱什麼全攤到人眼前來了。自古帝王皆如是,哪一個不想著長生,把位子坐得牢牢的呢?太子在那一刻不是康熙最愛的兒子,而是他權力的爭奪者。

佟國維深知這一點,既然太子來了一手陰的,他自然也不會來明的,暗地裡叫人盯了託合齊的梢,沒錯也要尋出錯來,哪怕叫御史參他一本,先把他從步軍統領的位子上拉下來,折掉太子一條胳膊才好。

誰知道託合齊竟跟耿額齊世武兩人聚首密談,一個步軍統領一個刑部尚書再加上一個兵部尚書,三人湊到一塊還能有什麼事要說,佟國維跟打了雞血似的報了上去,話裡話外還沒帶著太子,只說有人要行不法事,康熙當了這麼多年皇帝,對這類事最為敏感,還真叫他尋到些隻言片語,太子這是有了逼宮的意思。

康熙再想不到他最看重最疼愛的兒子竟想把他趕下臺,當即噴出一口血來。薑還是老的辣,他怒極攻心也依舊把事一樁樁安排下去,密召幾個兒子進宮,提了佟國維的次子作步軍統領。不是不知道佟家的私心,這時候比較起來佟家人比其它那些要可靠的多。

皇帝病了的事瞞不下去,當時的除了太監還有好幾個官員在,佟國維眼看著把康熙氣得吐了血,心裡惴惴,怕他這就麼撒手去了,倒是幫太子開了路,趕緊請醫問藥,片刻不離,直到胤禩奉了藥上來,康熙這才想起來,佟家是八阿哥黨。

這一個個兒子突然都變成了繞在床前的虎狼,康熙硬生生忍住喉嚨口湧上來的腥甜,混沌的目光掃視到了胤禛臉上,手伸過去指著他,胤禛上前一步,握住康熙的手,只覺得這隻能拉開十二力弓的手無力得叫人心悸。

胤禩臉上仲然色變,端了藥碗的手差一點沒能穩住,十三十四看在眼裡默不作聲,胤禛駙耳過去才聽見康熙抖著聲調的吩咐,一面拍著他的手安慰:“汗阿瑪放心。”他自己也當了十多年皇帝,略一思索就把康熙沒想到的事補足了,安排了幾個人輪流換班守在康熙身邊,名字一個個點過去,有的兄弟低了頭,有的昂著首。

康熙聽他安排得當,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就著胤禛的手把那藥喝盡了。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康熙寵愛小兒子是真,可他更信哪一個再明瞭不過

☆、180(補齊)

康熙沒開口之前;整個京城都陷在恐慌裡,就跟一池子水封了凍的湖水似的;攪都攪不動。等康熙醒過來,這一塊豎冰又化成了水,一下子從冬天又回到秋日。

皇家的事兒琢磨不清楚;前幾日京裡這些勳貴們還都縮了腦袋;如今竟又變回往日模樣;雖還沒到街上溜鳥走狗,卻也開始恢復交際了;周婷在寧壽宮裡的見著那些個一品二品的命婦;一個個的舉止瞧不出一點異樣,除了多衝著周婷笑幾回,還真瞧不出胤禛如今是皇位的熱門人選了。

康熙既無恙,一切重又開始運轉,太醫不再輪三班的呆在宮裡,皇子們輪著回家休息安撫妻兒,就是宮妃們面上雖不顯,心裡哪一個不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