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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也沒有多餘的錢銀讓太皇太后您揮霍。”

錢若水原想柳家的門風還是不差的,是太皇太后自己長歪了,可如今看來柳家的家風還是有待商榷的。高敏在柳家三年也沒被薰陶成世家貴女,反倒更加不要臉。在移宮之始,她諸多依賴太皇太后,把老人家當槍使,自己躲在後面,一句話都不說,見太皇太后無法與錢若水抗衡,她便唆使其他太妃一同對抗錢若水。蕭雲卿的節食抗議就是她的手筆,她並不冤枉,也不無辜,當初在涼州時,不見得就是蕭雲卿主使,說不定就是高敏的計謀,把她趕出西北,並不算冤枉。在離開之前,她還跑到杜恪辰跟前大哭了一場,以期能得到憐憫,彼時如意哭得比她還大聲,杜恪辰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到了寺廟,她還是沒能安生下來,住持師太前日送來書信,言明還是將高敏移至他處,以免擾了出家人的清修。出家人慈悲為懷,寬容兼濟,若非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不會直言不諱。

看看高敏,回頭再來看看太皇太后,錢若水十分慶幸,太皇太后對杜恪辰沒有盡到養育之責。

“從今日起,素馨宮只留四名宮人,沒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日常的份例不減,但額外的要求一律取消。”

錢若水說完便走了,太皇太后仍舊大喊大叫,不知停歇,有不長眼的宮人去稟杜恪辰,把錢若水虐待太皇太后的事情給告了。

杜恪辰還是去了一趟素馨宮,太皇太后對他頤指氣使,擺盡當母親的高高在上和太皇太后的尊榮無雙。

“哀家還是太皇太后,這後宮還是以哀家為尊,不要以為你回來了,那份罪己詔就不做數,你只是回來主持祭天之禮,如此典禮已畢,你自當回金鏞城。”她還是不明白,她已經失勢,既失民心,又失朝臣擁戴,而與她相關的世家朝臣也被杜恪辰控制起來,她大勢已去,卻仍舊以為局面未變,不過就是一個祭天之禮罷了。至於錢若水說的幽州十四城,那不過是大魏國土上一小塊的地方罷了,無關痛癢。

杜恪辰不得不提醒她:“朝臣們都希望朕能回來主持大局,畢竟平安年幼,不堪大任。”

“哀家讓你回金鏞城,你就必須回去,不要跟哀家討價還價。哀家是你的母親,而你枉顧太祖之怒要立雲氏後人為後,這就是你要承擔的後果,如今又弄出一個孩子,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錢氏那個賤人,在宮裡也不見她懷孕生子,倒是一離宮就有了身孕,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骨肉,你別戴了綠帽子還幫人養著孩子,我大魏朝丟不起這樣的人。”太皇太后從骨子裡討厭錢若水,無所不用其極地想置她於死地,如今她死不成,也成了名符其實的太后,她只能無限度地抹黑她。向來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忠貞節烈,而且越是恩愛的夫妻越經不起任何敲打。杜恪辰也是男人,又身居上位,怎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便說他二人情比金堅,但太皇太后這樣一番指栽,也足以讓他們感情失和。

她以常理揣測離間,可杜恪辰與錢若水經歷過生離死別,又豈是尋常夫妻間的小恩小愛。

杜恪辰聽著她匪夷所思的一番論調,長久地無言。這就是他的母親,他不能選擇。

“恐怕朕要讓母后失望了。”杜恪辰語調平常,甚至帶著難以掩飾的冷漠,“朕不會走,朕還要親征慕容部,奪回母后割掉的十四城。這個江山還是朕的,母后妄想臨朝稱制,怕是不能夠了,況且陳少嚴已經被朕處死,母后想繼續把持朝政,籠絡朝臣,可沒有銀錢揮霍。還有朕的舅家柳家,今日朝會上被人告發強搶民女,霸佔田舍,還犯下人命官司,如今已經交由刑部嚴查。”

太皇太后卻仍是神情倨傲,“就憑你哀家也不怕告訴你,哀家割這十四城和慕容鮮卑換了兵馬,只要哀家一聲令下,慕容部長驅直入京城,力保哀家登基。而你的鎮西軍還遠在西北邊陲,京中的羽林衛也難以抵擋慕容鐵騎。哀家勸你,還是回你的金鏞城,哀家還能留你一條生路。還有,你別以為拿住了柳家,哀家就會怕你,有人告發柳家,刑部徹查之後還是要交大理寺審訊,大理寺蔣松的女兒是柳家婦,他豈會嚴辦自己的親家。你啊,就是太自以為是,以為只要你一回京,朝臣世家都會唯你馬首是瞻,可是你也不想想,哀家有慕容部,並不需要你的鎮西軍也一定能坐穩江山。”

“不知道母后是不是還會說,只要匈奴軍拿下西北的鎮西軍,同樣可以為您保駕護航”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連這你都知道,看來還不算太笨,哀家確實是這麼想的。”

杜恪辰臉色漸漸鐵青,耗費極大的理智才不致於對她動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