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唯剩淡漠與疏離,“這似乎不能成為王妃洗脫嫌疑的證明。”
“那你如何解釋閔妹妹的身孕呢?”
“身孕?”錢若水冷笑,清冷的眸子落回杜恪辰的臉上,似認真地問道:“她真的有身孕嗎?王爺何時與她同的房?”
杜恪辰還未開口,閔雅蘭已經搶答道:“那日王爺酒醉,正好是我在橫刀閣侍候,姐姐不在府中,王爺思念正盛,不免多飲了幾杯,才讓妾身有機會代替姐姐侍候王爺。”
“是這樣嗎?”錢若水的眸子已經移開,她不願意探究杜恪辰每一個蹙眉每一個凝神每一個停頓的意義何在,只是下意識地反問,並不希望得到答案,因為答案或許會讓她難以接受。
賜婚時,她便已經知道她的身份是側妃,在她之上有王妃,還有另一個側妃,以及眾多的女眷。她也不是為當厲王的側妃,她是一個細作,她不應該在意內宅的爭風吃醋,因為與她沒有有關係,她只需要做好她細作的本分。可偏偏她的任務是接近厲王,讓他愛上她。很幸運的是,她做到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順利,然而原因卻是她長得一張他和初戀情人相似的臉。但更加諷刺的卻是,她愛上了自己的任務物件。這是細作的大忌,她卻未能倖免。前世也是如此,今生亦未能掙脫宿命。
她承認她愛了。
可又能如何,她還是讓自己陷入了內宅的爭鬥之中。
杜恪辰沉默著,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答案在別人看來或許需要懷疑,需要猜忌,但對於錢若水而言,她要做的是完全地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相信他是真的愛上了她,真的願意護她一世。
他不願意做答,是因為她的遲疑,因為她的懷疑,因為她的不確定。
他也會受傷,他也會受傷害,他也會難過,他也有他的脾氣和堅守。
蕭雲卿見計策見效,繼續旁敲側擊,“這種事豈能胡說,十個月之後就能見分曉了。”
錢若水卻道:“十個月,你以為她能安然渡過這十個月嗎?我倒是想知道,在她的肚子裡到底裝了什麼。”
“你這是在說本妃撒謊?”
“撒沒撒謊一驗便知,何須強辯。”
“你這是信不過本妃。”
“自然是信不過的。”錢若水豈會讓她得逞,她說有就有,她說沒有就沒有,她的冤屈還怎麼洗脫,怎麼還葉遷清白,那個不多話的青年,這六個月來事事以她為先,她如何能讓他死後,還被定上王府內宅的汙名。
蕭雲卿拍案而起,“錢若水,你只是個側妃,王爺都沒有否認,你憑什麼要驗真偽。你還說你不是因妒殺人,你看看你現下的樣子,要說裴氏不是你設計害死的,還會有誰?你竟敢當著王爺,當著本妃的面,揚言要加害閔妹妹,你真是膽大妄為。”
面對蕭雲卿如此大的一頂高帽蓋下來,錢若水只是微微一笑,睥睨的姿態全然不把她放在眼裡,她起身,徑直走向閔雅蘭。閔雅蘭慌了,蜷縮起來節節後退,面白如紙,求救地望著蕭雲卿。
蕭雲卿快步擋住她的去路,“你竟敢當眾行兇你還有沒有王法?欽差大人,你也親眼看到了,錢氏的惡行,這還不足以證明她就是殺害裴氏的兇手嗎?”
簡颯氣定神閒地喝著茶,微微抬眸,只是淡淡地一笑,“她只是走過去,什麼都沒做,王妃就能斷定她要害人,微臣佩服。方才微臣似乎告訴過王妃,錢氏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錢家,府中的侍妾足有十位,每天都有人假裝懷了身孕,趁機邀寵。沒有一雙目光如炬的眼睛,如何能分辯真偽?王妃不妨讓她看看,以免被小人矇蔽了。”
簡颯答得很巧妙,都錢若水開脫的同時,也給了蕭雲卿一個臺階,把全部的責任都歸咎於閔雅蘭。
錢若水蹲下身,笑意盈盈地伸出手去觸碰閔雅蘭的臉,“其實,我並不知道如何分辯真假。以前呢,我都是跟姨娘們說,要嘛找個大夫給你把個脈看看,要是不同意也可以,你原地跳五十下,能跳完我就相信你,少一個我都會請大夫的。妹妹你覺得此計是否可行呢?”
閔雅蘭忙不迭地點頭,“我跳我跳。”
“真的嗎?你能跳完嗎?”
閔雅蘭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不答應,“能,能,我能。”
錢若水輕拍她的臉,“你看,這不就解決了,我又不會傷害你,你何必怕成這個樣子。有什麼事都好商量,我們都是王爺的女人,我不在的日子你幫我侍候王爺,我還來得及謝謝你呢,怎麼會怪你懷了身孕呢。對了,王爺的身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