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眼前的一幕,吳汝佩躺在蘇墨辰的懷裡,蘇墨辰小心的給她喂藥,她故意沒有讓宮人通傳,她私心裡也想看看他們現下是個什麼光景,卻沒想到……
蘇墨辰將空碗遞給旁邊的宮人,卻瞥眼看見立在帷帳旁邊的秦沁和,眉頭擰了一下,隨即對著她勾起笑意,將吳汝佩放下來躺好,旁邊的宮人自覺地走過來給吳汝佩掖好被角。
“都退下。”蘇墨辰冷聲吩咐。
待宮人都退下,關上大門,蘇墨辰緩步走到帷幔後面的秦沁和身邊,勾著笑意,眼角的淚痣也熠熠生輝:“來了,怎麼也不通傳一聲?”
秦沁和抬眼望著他,好看的眉眼似乎氤氳著霧氣,但又似乎隱忍著:“通傳了,你便不會讓我看到這一幕是不是?”
蘇墨辰皺眉,但立即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口,淡淡道:“感受到了麼?”
秦沁和皺眉,只是望著他。
“這裡跳動的,是一顆只為你而跳動的心,它裝不下別人,從前朕就跟你說過,對她做的這些不過是做給宮裡其他人看的,目的是為了保下你,難道你不信朕麼?”蘇墨辰望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終於眼淚還是沒有忍住,秦沁和望著他:“我只是沒有把握。”
“傻瓜,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又怎麼會是她一個小小選侍能破壞的了的?”蘇墨辰喟嘆著將哭著的秦沁和抱進懷裡,眼睛卻直直盯著床上眼睛緊閉的吳汝佩,眼角的淚痣冰冷駭人,他看見她睜開過眼睛,他也看見她慌亂的閉上眼睛。
吳汝佩其實是醒來了,只是腦袋不那麼清楚,但是那些話她還是聽見了,她早就知道蘇墨辰對她的寵愛都是他製造的假象,現在聽他親口說出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鬆口氣,果然自己不能想太多,果然吳汝佩是個心態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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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整個皇宮已經傳遍了,吳妃擅自闖了辰心殿,皇上不斷沒有怪罪,還細心的讓她在辰心殿裡面養病,人人都道這個吳妃的寵愛簡直要上天了。
蘇伊澤因為是剛從清華寺回來,也沒有自己的府邸,便就和太后一道住在慈寧宮,他住偏殿,慶和殿。
一把精緻的匕首在纖細修長的手指尖把玩,拇指上淡藍色玉石散發著幽怨的光,依如當年沒入那個喇嘛胸膛時候的顏色,冰冷妖異。
大紅的袍子襯得整個人更加白皙透明,是個難得好看的少年。
“執玉,原來她很受寵呢?”勾著的嘴角淡淡的描述,纖細的手指慢慢滑過風刃。
站在他身後的人一身黑衣包裹著玲瓏身段,渾身的寒意讓五步之外的人都不禁打個寒戰,白淨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眸子寒冷懾人,淡漠疏離,身上唯一的亮色怕就是腰間掛著的匕首鑲嵌的紅寶石了,冷是冷點,倒是個實在的美人胚子。
“是,整個宮中都已經傳遍了,吳妃很得聖寵。”清泠泠的嗓音就像雪山融雪般寒冷卻帶著絲絲暖意,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華彩,但只是一瞬,便又剩下漆黑疏離的眸子。
“哦?那以後倒是要好好的向這位皇嫂討教討教了,看看是怎樣的人才能成為他心尖上的人?”依舊玩味的語氣,偏著頭看著手中的匕首,彷彿它是多麼好玩的玩具一樣。
“執玉,去查查本王這個皇嫂吧。”依舊淡淡的語氣。
“是。”
屋內便只剩下蘇伊澤一個人,嘴角的笑意更甚,閉上眼睛,偏了偏了頭,纖細的手指筆直的飛出,再睜開眼睛,便見到匕首正好釘在屏風旁邊的靶中央,起身走到劍靶旁邊,偏著頭抽出匕首,嘴角的笑意凍住,眼神寒冷:“只要握著兵器,就要射向箭靶,總有一天,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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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蕭太后輕輕的抿一口茶,卻只見蕭詩兒埋怨的圍過來:“姑媽,您沒有聽說麼?”
“聽說什麼?”蕭太后輕笑著問,對這個侄女倒是寵愛的緊了些。
“那個卑賤的吳妃居然闖了辰心殿,還賴在那裡不走,皇帝哥哥也沒有要處置她的意思,姑媽,你得管管。”蕭詩兒任性的胡說。
蕭太后皺下眉頭,拍了拍蕭詩兒覆在她胳膊上的手背,淡淡道:“她吳妃知道闖,你怎麼就不知道闖?”
“我是不屑於,我是什麼身份?哼!”蕭詩兒抬了抬下巴。
“你是什麼身份?在哀家面前你是侄女,在皇上面前,你和她們一樣,不過是個女人,你不做你該做的事情,總是在哀家面前抱怨有什麼用?”蕭太后皺眉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