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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眉診脈,蘇墨辰就坐在旁邊的桌旁,面上看不出半點情緒,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掀開青瓷茶盞,那樣唯美好看。

李御醫診好脈,眉頭皺了皺眉,立在一旁的宮人立即將吳汝佩的手小心的放到錦被中,李御醫起身向蘇墨辰行禮稟告。

“吳妃如何了?”淡淡的嗓音,青瓷的茶蓋輕輕的拂過飄著的茶葉,涼薄的唇輕輕的啜飲。

“回皇上,吳妃近日身體虛耗過度,加上在冷水中泡過之後,感染了風寒,沒有及時治療,還有……”李御醫頓了頓,猶豫著該怎麼說。

蘇墨辰放下茶盞,眯眼望著李御醫:“還有什麼?”不大的語氣,卻透著冰寒的威儀,那是久居高位的威嚴。

李御醫一驚,立即跪下:“還有夜間似乎著了什麼至寒之物,導致身體虛寒過度,又引發了熱症,怕是調理起來有些麻煩。”

蘇墨辰凝眉,抿了抿嘴唇,望著床上安靜躺著的人,緩緩移回視線,利如鷹隼的眸子盯著跪著的李御醫,不大的聲音,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儀:“麻煩或者不麻煩都是你的事情,朕只要結果。”

李御醫連忙磕頭:“微臣明白。”立即起身,躬身退到外間,開方子,並囑咐宮人如何掌握煎藥的火候。

蘇墨辰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此刻安靜躺在床上的吳汝佩,臉色顯現著病態的潮紅,眉頭緊緊的鎖著,彷彿忍受著巨大的不適,彷彿是忍受不了被子裡面的燥熱,細白如瓷的胳膊伸出錦被,手指卻緊緊的握成拳,蘇墨辰眯眼盯著她緊緊握著的細小的拳頭,良久,彷彿輕不可聞的一聲嘆息,輕輕坐到床榻邊,伸出手指輕輕的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緊緊握著的拳頭。

身體的不適,讓吳汝佩半點不敢放鬆,身體緊繃,蘇墨辰剛掰開,她猛地用力又握住了,這次握住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蘇墨辰還未來得及抽走的手指,蘇墨辰看著自己被緊緊握著的手指,微微一愣,但隨即勾了下嘴角,他不明白自己笑什麼,只是覺得好笑。

眼淚無聲的順著吳汝佩的眼角滑落,是那種無聲無息的淚水,吳汝佩有這樣的習慣,或者說她有這樣的無奈,一般情況下她都不會讓自己生病,若真是沒有辦法生了病,她也會自發主動的自己吃藥,她從未指望會有誰過來問一問她,所以她從來都認為自己是堅強的。

只是越是堅強,就越是脆弱,她會在身體難過的受不了的時候,悄悄的哭出來,沒有聲音,只有眼淚。

蘇墨辰望著她的眼淚,伸出手指抹掉眼角的一滴淚水,含在嘴裡,鹹的有些苦的味道。

蘇墨辰偏頭看著她,良久,緩緩道:“如果心裡覺得苦了,那便努力吧。”

吳汝佩眼珠動了動,似乎聽見他的話,又似乎沒有聽見。

李御醫親自端來熬好的藥,跪著將藥端過頭頂:“皇上,這是退燒的藥,要先將這藥給吳妃服下,將這熱症退下,才能好好的調養身子。”

旁邊的宮人伸手去接藥碗,卻被蘇墨辰冷眼打斷,宮人怯怯的收回手,蘇墨辰親自將吳汝佩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小心的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指,接過藥碗,輕輕的搖了搖吳汝佩,彷彿是怕重了會弄疼她,輕了會搖不醒她。

吳汝佩迷迷糊糊的哼哼兩聲,蘇墨辰舀起一勺湯藥,放在嘴邊吹了吹,慢慢送到她嘴邊。

中藥不僅喝起來苦,聞起來更是難聞,吳汝佩皺眉別過臉。

蘇墨辰也不怒,用手託過她的臉,輕聲哄著:“乖,喝了藥,就會舒服。”

僖全公公一怔,主子何時會這樣用心的去哄一個女人?即便是對皇后,那也是點到為止,禮讓呵護,卻不像現下這般。

不是說越是有人哄,越是任性麼?吳汝佩就是這種給點顏色就燦爛,給點寵愛就氾濫的人,任性的別過嘴,咕噥道:“我不要喝,不要喝。”其實她有瞬間的清明,在心裡考量一下,要不要說‘人家不要喝,不要喝,別逼人家。’但思及‘人家’這個詞著實噁心的緊了!連自己都說不過去,著實狠不下心這樣糟蹋自己。

顯然吳汝佩撒嬌撒錯了物件。

果然,勺子猛地扔下來砸到碗邊的聲音,含著怒意的聲音:“不喝也得喝!把臉轉過來!”

吳汝佩愣住了,嘴憋得更重,但還是自覺地把臉偏過來,果然還是小人呀,給點寵愛就燦爛,給點厲害就服帖了。哎,小人!狗腿的小人!

蘇墨辰見她偏過頭,便舀起湯藥,一口一口的喂她,吳汝佩喝一口,縮一下脖子,皺一下眉頭,天知道,那真的很難喝。

秦沁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