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正要轉身,聞言停下:“恩?”
“每個月流血而不死的生物,那幾天你千萬不要惹。”
喬醫生:“……”
疼還來不及,怎麼會惹。
雖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喬越卻有種很久都沒見到蘇夏的錯覺。
每天早上他起床她還沒起,到了晚上他回去,她已經睡了。
他知道這幾天蘇夏都在躲著自己,連帶著走路都低著頭,想躲著所有人。她說她現在很醜,可是喬越不覺得。
心裡有她最美的樣子,以及這些陪他度過的炎熱印證,回想起來怎麼會覺得醜?
只覺得心疼。
還沒走到門口,在隔了一段距離的轉角,喬越聽見一陣抽泣。
難過的,壓抑的,無助的,聽得他的心高高懸起,又沉甸地落下。雙腿彷彿有千斤重,短短一截路,走得很沉。
門半掩著,蘇夏背對著門口抱成一團,臉埋在膝蓋上,正在低聲哭泣。
黑髮有些亂地挽在腦後,露出一截脖子。
那裡曾經白皙細膩,現在被曬得紅腫脫皮。
喬越站在門口光與影的交界處,神色晦暗不明。
只是,終究走到了這一步。
她哭了多久,喬越就在門口站了多久。
等她漸漸平復,喬越推開門。
蘇夏聽見動靜慌忙擦眼淚,手背橫過眼角,被淚水帶過的面板焦灼一樣的疼。
“誰?”
詢問中帶著濃濃的鼻音,蘇夏轉頭微微一愣,繼而埋著頭:“這個點你怎麼在這。”
喬越在門口站了會才進來,把手裡的蘆薈放在桌上:“我不忙,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喬越走過去,蹲在她身邊輕笑:“我來看小花貓是不是又躲在這裡哭鼻子。”
他拉過她捂著臉的手,蘇夏抗拒。
可感覺喬越的態度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那份牴觸變得越來越弱。
在他深黑的瞳孔中,蘇夏別過頭抽噎:“別看我。”
“我不看你看誰?”喬越起身去拿蘆薈,蘇夏動了動,有些呆:“哪來的?”
“難得有一顆非洲蘆薈,被我順了一片葉子。”
開車三小時,去已經荒無人煙的村裡尋了好久。不告而拿,等人回來後將功補過。
喬越用小刀將外面的皮去了,出手利落地將蘆薈肉切成薄得近乎透明的薄片。
“來。”
蘇夏掛著淚珠子湊過去。
“等等。”
她看著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探身過來伸出雙手,臉頰感受到手指的力道,輕柔中帶著小心翼翼。
“怎麼這麼能哭。”指尖掃過眼角的淚,喬越幫她把臉擦乾淨,才將蘆薈貼在蘇夏被太陽曬傷的地方。
偏涼的觸感壓在燒灼的面板上,一開始的不適到後面的舒緩,她滿足地嘆了一聲。
“怎樣?”
“挺好的。”
“把眼睛閉上床上躺著,我給你敷。”
蘇夏聽話地躺上去。
拼接起來的兩個行軍床一動就是吱呀吱呀的聲音,她躺在自己的那邊,閉上眼靜靜感受臉上舒緩的涼意。
真的好了很多。
“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