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短促的“來”,感覺自己像一隻召喚獸。
這次偏不。
蘇夏微笑著坐在那裡,透過臉側被風吹得俏皮的髮絲,對喬越招手:“來。”
一聲輕笑。
火堆發出輕微的噼啪聲,光影在挺拔的五官上游走,似流動的面具。
他從地上一撐站起。身體擋住火堆,輪廓鍍了一層金。
他走到蘇夏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真的很高。
高到她不得不撐著仰頭,肩上的長髮順著動作往後滑落,露出一截細膩的脖子。因為逆著光,喬越的五官模糊不清,可對方卻能借著火清晰地捕捉自己的一切。
從眼神,到動作。
空氣中隱隱騰昇一股燥。熱因子。
喬越俯身,抬手描繪蘇夏的眉眼。
曾經以為蘇夏就是那種乖乖巧巧的,被父母保護得很好的姑娘。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
可現在,這朵花卻跟著自己,盛開在非洲的草原上。
她不躲不避,在他的撫。摸下慢慢閉上雙眼,睫毛顫抖,全盤托出。
珍惜的感覺從心底騰昇。
蘇夏被他這樣無聲撫。摸得心如擂鼓,再度睜眼,眼底泛起一層薄薄而迷離的霧氣。
指尖滑落在唇邊,她側過臉,輕輕地啄了一口。
像是某種偷食的小動物,試探著,愛慕著,小心翼翼著。
動作頓在那裡。
她親吻他修長的手指,那是蘇夏從一開始就垂。涎的地方,她親吻他掌心的那層繭,那是他不知救過多少人,握住多少生命的印證。最後湊過去描繪他臉頰的輪廓,吻著吻著,眼淚順著滾落。
喬越一把抱起她,順勢抵在吉普車前的引擎蓋上,眸色暗淡:“為什麼哭?”
蘇夏搖頭。
“為什麼哭?”有些執著的追問。
蘇夏抱著他,雙眸一片水光,輕聲呢喃:“我愛你。”
從第一眼開始,從他奮不顧身跳進河裡開始。
冬天河面的那種冷,她至今記得。推她的人在人群中慢慢後退,她記得。滾落河裡的絕望,她也記得。周圍人群尖叫著卻誰也不敢跳下來救她,她理解,可也深深地記得。
她原本在掙扎的,聲嘶力竭地喊著救命。
可所有的絕望像是巨大的深淵,吸附著她往下沉。她放鬆了手,任憑自己漸漸往下。
是他跳下來,他拉著她的手說:“再堅持一會。”
所以她這一生終究沒有被仇恨和壓抑給毀掉。
終於說出這句話,她想把心都捧給他看。如若喜歡,請把它收下。如果拒絕,就扔了吧,也不要還給她。
喬越動容。
貼著蘇夏的鬢角,吻去眼角的淚水,有些苦。
“傻姑娘。”
他嘆了聲,最後的話消失在唇齒間:“這些話,應該我們男人先說。”
“你們男人?我就你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