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
“想不想家?”
“想……”
蘇夏頓了頓,抬頭:“為什麼說這個?”
“你。媽昨天給我打電話……”喬越俯身,修長的手指掃過那排抗生素,微微皺起眉頭。
她等來了上句,偏偏沒等到下句。蘇夏從冰櫃上蹦下,有些吃味:“她說什麼?”
昨天都是自己主動給她打的電話呢。
喬越卻雙手撐著膝蓋,喃喃道:“他沒錯。”
“?”蘇夏很茫然。
“mok沒錯,”喬越起身,把所有的單子拿出來:“mok的記錄和醫生開的藥劑完全吻合,說明他真的沒有弄錯,但庫存我也看了,的確少列夫說的那幾個。”
蘇夏皺眉:“那奇怪,既然都是對的……會不會丟哪沒看見?”
“老庫房我也找過,沒有。”
“那去哪了?”
是啊,那去哪了?
雖然只是幾盒藥的問題,可醫療點的情況不一樣。
所有的藥物都來自慈善捐贈,每一筆使用都必須有記錄。如果存在記錄盲區,很容易被稽核出問題,接著失去大筆的贊助。
小小的幾盒藥丟失,可大可小。但不弄清楚,萬一出現更惡劣的事件怎麼辦?
喬越拉上簾子,帶著蘇下走了幾步後又回頭,再拉開簾子。
蘇下納悶:“你怎麼了?”
他有些沉默。
這裡很容易進出,應該說壓根沒有設定什麼門禁。
如果藥在沒弄錯、沒丟失的大前提下不翼而飛,那可能只有一點——
有人偷藥。
而醫生對這些沒什麼需求,因為他們壓根沒有這個必要。何況這幾種都不是治療風寒感冒等小病小痛的。
唯一剩下的可能只有兩種。
要麼是病房裡的患者,要麼是外面的人。
這句話雖然聽起來讓人心寒,可現實往往就是這樣赤、裸、裸。
喬越把核對無誤的事說給大家庭,列夫雖然沒表態,可能感覺到他很懊悔。
當再把自己的揣測一併說出,墨瑞克坐不住了。
“為什麼?我們不是不治療,也不是不慷慨,為什麼要來‘偷藥’?”
今早的衝突尚未平息,緊接著又發現這樣的事,大家都有些心寒。
“我今晚收儲藏室,看能不能遇上。”喬越起身:“不過今天上午你和mok的爭執鬧得很大,我不確定對方會來。”
“我和你一起。”列夫忍不住:“一天不行,我就守兩天,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做的。”
一晃眼到了晚飯時間。
mok一整天都沒搭理誰,沒有出門,甚至連請來做飯的那個人似乎也被他喊走了。
還在臨近飯點的時候。大家面面相覷,十幾個人面臨著斷糧危機。
這一點他真的做得有些過。
蘇夏把相機遞給喬越:“我來吧。”
黃土壘起的廚房雖然簡陋,但十分乾淨。只是怕旱季乾燥易燃,上面就沒用草垛來擋太陽光。
下午五點,強光透過上松的縫隙直接嗮在身上。蘇夏熱得一身汗,努力琢磨要給大家做一頓什麼吃的。
她還從未做過這麼多人的飯菜,翻找瓢盆的時候還有些小緊張。
“還有不少豆子,這是……醃肉和土豆?”
給大家做了一鍋中國式的土豆燒肉,外加清炒豆子,燒個蔬菜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洗菜,切菜,炒菜,蘇夏在廚房揮汗如雨。
中式菜餚炒得廚房到處都是濃煙,但香味穿過籬笆,最後連牛背都坐不住了:“中國菜這麼香?”
喬越低咳一聲,手指敲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那都是他家的。
最後出乎意料地受歡迎,連帶著樓上的左微都被吸引下來。
廚房好久沒有變過口味,所有人都忍不住多吃了點。
蘇夏捧著碗湊過去給喬越說了句什麼,男人微笑低頭,讚許地摸了摸她的頭頂:“真乖。”
左微喂喂叫:“說什麼呢?”
蘇夏只得攤牌:“我用了些豆子,嘗試發豆芽。”
她說著說著,忽然來了勁兒:“其實還可以想辦法弄個磨,可以磨豆子做豆漿,還可以做豆腐!”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眾人很驚訝。
墨瑞克撥弄碗裡的豆子:“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