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從老虎降到貓了。我遞給他筷子,他就老老實實的接過去,我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出聲指使他:“先吃點豆腐,開開胃。”
駱向東就夾了塊豆腐在碗裡,合著白米飯吃了一口。
我問:“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駱向東眉頭微蹙,幾秒之後出聲回道:“我嗓子有點疼。”
我說:“沒事兒,我給你買消炎藥了,你先吃飯,吃完之後我給你吃藥,保管睡一覺就好了。”
可能我們家人心都大,不像一般家裡面,孩子如果感個冒發個燒什麼的,都嚇得不行。在我印象裡,我為數不多的幾次生病發燒,都是在我媽的一頓飯下就痊癒了。
所以我說人是鐵飯是鋼,出了什麼事兒都不能讓肚子餓得慌。
駱向東起初吃的很慢,估計是頭疼腦熱,嗓子還不舒服。但在我的敦促之下,他動筷子的頻率也高了起來,吃到最後我發現他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一整盒飯都吃光了。
他額頭上出了好些汗,鼻樑上也是。我抽出紙巾遞給他,他一邊擦一邊將身上的毯子扔在一邊,我趕忙起身又給拿回來,蓋在他身上,說:“你現在正是發汗的時候,別再著涼了。”
駱向東道:“我感覺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疼。”
我說:“吃飽飯才有精神對抗病毒嘛,你在這兒坐半個小時,藥得等過一會兒才能吃。”
說罷,我彎腰將桌上的各種盒子收拾好。知道駱向東不可能自己在家熱菜,所以我乾脆把剩下的都打包好扔掉了。
這收拾完之後,我就尷尬了。
偌大的房子裡面,就我跟駱向東兩個人,孤男寡女……
想了又想,我覺得還是不適合再耗下去,將各種藥擺在駱向東面前,我給他逐一介紹哪個是管什麼的,什麼時候吃,一次吃多少,下一次什麼時候吃……
駱向東披著毯子坐在沙發上,聞言,他皺眉道:“你別說了,說了我也記不住。”
我心中暗自補了一句,你是痴呆嗎?
但這話我當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說,看著駱向東,我開口回道:“那我把藥拿出來,一會兒你直接吃就行了。”
駱向東不答反問道:“你著急走嗎?”
我略微一頓,隨即搖頭回道:“不著急啊。”
駱向東道:“不著急你就在這兒待著吧。”
我心跳亂了一拍,讓我在這兒待著?那我乾點什麼?
正想著,駱向東道:“等會兒我吃完藥就上樓睡覺,晚上我請你吃飯。”
我下意識出聲回道:“不用。”
駱向東看著我,我繼續道:“你一直這麼罩著我,好不容易你生一次病,我表示表示是應該的,就當我還你一小點的人情了,你不用急著回請我。”
駱向東因為生病而面色發白,聞言,他出聲道:“誰要回請你,你不吃我也得吃,客套什麼。”
我抿了下唇,不知道該接點什麼才好。
客廳煞是安靜,我倆都坐在沙發上,也沒什麼好講。我絞盡腦汁,餘光瞥見對面巨大的led電視,出聲問道:“東哥,能看電視嗎?”
駱向東嗯了一聲:“你自己開吧。”
其實我只是想找點其他事情做,好緩解眼下這份尷尬,沒想到開啟電視的時候,裡面正在播小品相聲。
這個我愛看,所以乾脆放下遙控器,抱著一個靠枕坐在沙發上看起來。
“呵……”起初我只是偶然笑一聲,畢竟身邊不遠處坐著駱向東,我得內斂一點,注意點形象。
但是太逗了,沒過多久我的笑聲便越發頻繁,越發猖狂,笑到極處乾脆捂著肚子,都要抽了。
好在駱向東沒有嘲笑我,在我魔力笑聲的帶動下,甚至跟著我一起笑。
我笑的直抹眼淚,駱向東似是心情不錯,還跟我討論:“這是你們東北那頭的吧?”
我說:“是啊,我超喜歡他,他一出來什麼都不用說,我就笑得要死。”
駱向東道:“你普通話說的蠻好,只是很少時候會帶方言。”
我挑眉回道:“我們涼城本來就是說普通話的好不好?”
駱向東切了一聲,一臉嫌棄的回道:“什麼普通話?你們的是普通話,那夜城說的是什麼?”
我最怕別人跟我討論到底哪兒的話才是普通話。因為我愛東北,我愛涼城,所以我為涼城代言。
我說:“你們夜城人說話總帶兒化音,感覺舌頭都打轉了。我上學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