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電梯來到樓上房間,刷卡進門,看著眼前套房中豪華但卻商務的擺設,我心裡面更是反感。
這不是家,是酒店。
來這裡的人,或許連情侶都算不上,只是利益和身體上的等價交換。
門廊處亮著暖黃色的燈光,直接能鋪滿客廳處的沙發,我連客廳的大燈都沒開,只是坐在沙發一角,有些恍惚,說不上是緊張還是壓抑。
說實話,我並不想在這裡等到劉詩琪,不是怕輸,只是忽然不想駱向東因為她而丟臉。
我正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個造型現代的表,上面顯示時間為晚上的七點三十五。我這一坐就是二十幾分鍾,實在是百無聊賴,我起身想著轉悠幾圈。
可這一起身倒好,身下隱隱傳來一股熱流,熟悉的感覺,讓我渾身緊張起來。
我趕緊往最近的一個洗手間跑去,脫下褲子一看,果不其然,內褲上已經見了紅。我坐在馬桶上,皺著眉頭,拿過衛生紙擦拭,心裡面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被陳文航和張昕薇雙劈之後,我心情極度抑鬱,這也影響了我的內分泌和月經,最直白的表現,就是我已經兩個月沒來大姨媽了。
從前我的月經就不準,連著兩個月沒來大姨媽,我都快忘了這件事,誰成想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內褲是擦不乾淨了,我一邊皺眉,一邊急著翻找身邊的幾個小櫃子,企圖從這裡面翻出衛生巾來。
但是結果可想而知,酒店的洗手間裡面絕對不會放衛生巾,並不是現在的服務還沒有人性化到這種地步,而是沒有女人會帶著大姨媽過來開房,酒店沒必要多此一舉。
我他媽急的想罵人,這種時刻,我到底要怎麼辦?
正當我坐在馬桶上,愁得六神無主之際,洗手間中忽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我嚇了一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是我自己的手機在響。
從褲袋中掏出手機一看,我再次瞪大眼睛,因為手機螢幕上顯示,來電人:東。
駱向東為什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愣了三秒之後,趕緊接通,並且條件反射般公式化的叫道:“駱總。”
手機裡面傳來駱向東低沉的聲音,他說:“你在哪兒?”
我坐在酒店洗手間的馬桶上,整個人都懵了,微張著唇瓣,硬是挺了幾秒之後,這才出聲回道:“我在醫院。”
說罷,我無比的心虛,所以又加了一句:“駱總,你有什麼事嗎?”
駱向東沒有馬上回答,而下一秒,洗手間外面傳來一連串的門鈴聲,我做賊心虛,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把手機都給扔了。
這頭正接著駱向東的電話,那頭門鈴響,而我此時還維持著一種連褲子都提不上來的狀態。
如果上天有憐憫之心,絕對不會這樣往死裡整一個人。
我能感覺到,這一刻,渾身上下的血液,一股腦的往額頭上衝。我是一著急就臉紅心跳的人,此時更是急的連汗都下來了。
拿著手機,我先對駱向東說:“駱總,不好意思,醫院這頭有點急事,我先掛了。”
說罷,不待駱向東回些什麼,我先斬後奏,快一步結束通話電話。
外面的門鈴一直在響,像是在我耳邊不停催促的招魂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