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就把注意打到你頭上來了。”
聞言,我臉色更加難看。皺著眉頭,沉聲回道:“你少把事兒往我身上扯,我才懶得趟這攤渾水呢。”
紀貫新道:“其實你心裡面早就知道,劉詩琪也不是個好鳥吧?”
他突然這麼一激我,我心底也滋生出一個念想。確實,能來這種上流社會交際圈的女人,除了本身就是千金小姐的,那就只能是小姐了。
而劉詩琪,無可厚非,自然屬於後者。
紀貫新打量我臉上的表情,幾秒之後,他淡笑著說道:“怎麼樣,要不要跟我打個賭?我賭三十分鐘之內,一定能叫她去樓上房間。”
我抬眼看向紀貫新,眼中有嫌棄,但更多的,是難以抉擇的遲疑。
紀貫新見狀,繼續道:“駱向東是你老闆,你老闆的女人出來做這種事,你這個做下屬的,怎麼也得幫忙看著不是?如果劉詩琪真是我說的這種人,那你回頭可得勸勸駱向東,世上女人這麼多,何必這麼糟踐自己,非得往自己頭上扣綠帽子。”
不得不說,紀貫新的每一句話,都戳到了我的心坎上,他深諳對手的心理,因此可以一擊即中。
我真想給他送去外交部主攻談判,保管他能談成各種國際大問題。
在他的連番攻擊之下,我終是防備全垮,眼中帶著無奈和不甘心的神情,出聲回道:“你想賭什麼?”
紀貫新笑了,笑的一副老謀深算外加意料之中,讓我很是不爽。
他說:“我們不贏房子不贏地,只賭我們兩個今後的關係。”
他這麼一說,我更是眼睛一瞪,目光中滿是防備。
我說:“你什麼意思?”
紀貫新漂亮的單眼皮一挑,淡定的回道:“你這人怎麼思想這麼齷齪,想哪兒去了?”
沒想到他反將我一軍,我頓時有些血氣上湧,臉色一紅,尷尬的說道:“什麼我想哪兒去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紀貫新說:“瞧你這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我沒什麼意思,如果今天我賭贏了,以後我去找你玩,你不能躲著我就行。”
什麼?
我眉頭一簇,眼中帶著狐疑和打量,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紀貫新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幾秒之後,出聲問道:“行不行你給句話。”
我說:“你不會是憋著什麼壞心眼,準備坑我呢吧?”
對於他這種狐狸一樣的男人,我這個智商不足情商也有餘的正常人,自問沒能力跟他鬥智鬥勇。
紀貫新聞言,露出一個無奈至極的笑容,他出聲說道:“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我心想,以前沒有,但現在被傷大發了,也就有了。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沒長心還能沒長臉嘛。
遲疑了半晌之後,我暗自穩定心神,權衡利弊。
其實紀貫新說的也沒錯,我畢竟在駱氏工作,如今駱向東是我老闆不說,還是三番五次幫我的恩人,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戴綠帽子。
如果劉詩琪真是這種腳踩幾條船的外圍女,那我也得趁早知會駱向東一聲,不能讓他矇在鼓裡面。
這也算是我回報他的一種方式了吧。
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我有種為國效力般的使命感,看著面前的紀貫新說:“好,那我就跟你賭一把,我賭劉詩琪不會來。”
心裡面想是一回事兒,我嘴上也得給駱向東長臉。
紀貫新聞言,無所謂的一笑,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房卡,遞給我說:“樓上套房,你進去等,半個小時之內,我保證劉詩琪會去報道。”
我看著他修長手指間的灰色房卡,第一個反應就是眉頭簇起,心想什麼玩意兒,一個隨身帶著房卡的紈絝大少爺,這不是無時無刻準備開房呢嘛。自己都夠臭不要臉的了,還有心情說別人。
自打被陳文航傷過之後,我身上多了很多小毛病,比如說情感潔癖。
一想到紀貫新很可能拿著這張房卡跟很多女人開過房,我就無比的噁心,因此只是用兩個手指去拿了房卡的一角。
紀貫新見狀,不由得眼皮微挑,隨即出聲說道:“你幹什麼?”
我懶得回應他,之前對他幫我教訓李妍舒的那點好感,也頓然全無。
臨走之際,我張開嘴,淡淡道:“如果半個小時之內她沒來,我就要走了,以後我們兩個也別見面了。”
說完,不待紀貫新說什麼,我快步往電梯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