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她，所以繞著她轉圈，不過有一個忍不住了，它張著血盆大口衝了上來。

如今阿苒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活，即便活的機率很低，她也要努力活下來。哪怕寒冬裡凍得要死她都挺過來了，是的，她的命硬，不過凡人的命再怎麼硬，也不能與眼前的龐然大物相匹敵。

雖然結界限制了它們的法力，但它們的力氣遠要比阿苒大得多，阿苒看著那怪物衝過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她雙手頂住怪物的上下顎，那怪物鋒利的牙齒一點點壓下去，阿苒就要撐不住了。

不！她不能就這麼倒下！她不甘心！阿苒大吼一聲，把怪物推開，不過她的力氣有限，只是暫時遠離了它的威脅。

因為用力過猛，口中湧上一股腥甜，阿苒呸地啐了一口血，死死地盯著那頭進攻的怪物。

鮮血落在地上立馬結成冰，卻不妨礙它們舔食。

雖然只是一點鮮血卻讓它們興奮不已，它們蠢蠢欲動，熱血沸騰地在一旁嚎叫。那進攻的怪物大吼一聲，它們立馬安靜下來，也許它是這裡的頭子。

怪物的爪子在堅硬的冰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跡，它咆哮著衝向阿苒，阿苒並不閃躲，於是它一口把阿苒囫圇吞了下去，還未來得及品嚐她的滋味。

怪物氣急敗壞，它摳著嘴巴想要把阿苒摳出來，不過阿苒早就滑進了它的胃裡。

天墨可以透過眼前的幻影看到裡面的一舉一動，包括阿苒被怪物生吞下去的場景。

站在一邊陪同計程車兵們沒有表情，這樣的場景他們見的多了，主子選人的條件很苛刻，為此搭上一條人命也不覺得可惜。所以阿苒的死並不會讓他們覺得悲傷，哪怕一絲憐憫也不會有。

頂多是看錯人罷了。本以為就這麼散場，宮主卻遲遲沒有動作，他只是半靠在狐裘榻上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幻影。

人都沒了，還有什麼看頭呢？士兵們不能理解。

忽然天墨揚起唇角，卻見那個吞了阿苒的怪物肚子膨脹了起來，很快，它的肚子就爆破了，五臟被震碎，零散地落在地上結了冰。

阿苒從怪物的肚子裡爬出來，她的身上滿是血跡，眸子也是不同尋常的紅色。

其他怪物看到領頭的死了，全都散開，不過千年鐵鏈束縛著它們，所以它們逃不開。

阿苒靜靜地站在中央，身上散發著一股戾氣，怪物們發出一聲嗚咽，早已沒了剛才的氣勢，沒了頭子，它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阿苒暫時是安全的。

力氣耗盡了，阿苒半跪在地，抬頭望著沒有盡頭的空洞，眸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