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了。
趙琰抱著她跳進窗子,待落地時,那窗子已經自行關上。
發現此時自己已經置身於方鑑樓的四層,阿凝簡直目瞪口呆。
趙琰捏了捏她僵住的臉,“走了寶貝兒。”
通向頂層的暗門,跟多年前一模一樣。這麼多年悄然溜走的光陰,彷彿只是人的錯覺。
趙琰拉著阿凝的手,走上了頂層的藏書閣樓。裡面的書架、地毯、花瓶甚至薰香,都是記憶中的模樣。阿凝看到花瓶處又插了一把新鮮的白梅花,心頭興奮不已,眼睛比星子還亮,“皇上,這裡也是一直有人收拾的吧?”
趙琰點點頭,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喜歡這裡。過去只是喜歡這裡的清淨,現在……更是一種可貴的回憶。”
“回憶什麼?”阿凝好奇道。
趙琰笑了一聲,“回憶某隻小倉鼠一樣的小姑娘,被淹沒在書堆裡的可愛模樣。”
阿凝嘟了嘟紅唇,眸光流轉的,“你才是倉鼠呢!”
她說完這話,自己笑著跑開了。
趙琰負手立在那兒,唇角勾起,眉眼中滿是動人的溫柔的光華。這裡有他們最初的回憶,若不是這個地方,他們或許無緣走到一起。
阿凝已經坐在窗前的書桌旁了。書桌上仍然是一整套白玉雕的筆架、筆洗、鎮紙,還有雙螭紋的黃玉臂擱。她坐在那兒,以手支頤,看著琉璃窗外的風景。
她第一回來這兒時才十一歲吧,如今已滿十八。歲月流失得這樣快,讓她有些唏噓。
“時間過得好快,我都老了。”小姑娘悶悶道。
男子的腳步落在身後停下了,阿凝沒聽到他說話,就感到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從後頭緊緊鉗住了她的腰。
他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低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阿凝,你才剛剛十八歲。”
她嗚咽一聲,“那也很老了。照這麼過下去,很快我就八十歲了,臉上長滿了斑點和褶子,說不定牙齒都掉光了……想起來有點可怕。”
她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露出一口晶亮的小白牙。
趙琰笑起來,“你到了八十歲,我也會這麼寶貝你的,有什麼可怕的?當然,等你到了八十,很可能我已經死了。阿凝,我比你大了許多。”
阿凝默不作聲,半晌後,轉過身去看著他平靜的臉色,“你若是真的比我早死,我就跟我姐夫對我姐姐一樣,陪你一起死。”
趙琰心頭一震,深深地看著她,執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
若真到了那麼一天,他哪裡捨得?
趙琰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膝上,低聲笑道:“我可是萬歲,輕易死不了。”
這書房裡墨香陣陣,很快就勾起來阿凝書呆子的本能。她在他膝上坐了會兒,便下了地,在架子上找了一本以前沒見過的書,然後又爬回到趙琰的懷裡,對趙琰舉了舉手裡的書,“這本,你看過沒有?咱們一起看吧!”
趙琰見那書名是《麟洲野史》,登時目光頗有興味地閃了閃。
麟洲居士是百來年前一位鬱郁不得志的文人,偏喜歡賣弄筆桿子寫些小故事,多是類似《西廂記》的才子佳人的段子,裡面也不乏有些香豔的橋段。這本便是他的作品總集。
看著阿凝興致勃勃的模樣,趙琰暗想,陸青山真是越來越有想法了,他這弄的都是什麼書。
室中安靜下來,只偶爾有書頁翻過去的聲音,還間或有趙琰低頭親媳婦兒的聲音。
這麟洲居士的小故事的確寫得很好,故事曲折,引人入勝,阿凝看得入了迷,也顧不得趙琰的時常偷香。
她雖然讀的書多,但跟翰林院那群腐儒一樣,唸的都是正統書籍,這種小故事見得不多。待看到後頭才子佳人破除了阻礙好不容易成親時,那段共赴巫山的描寫真真讓人臉紅心跳。
女子看的是書,男子看的是媳婦兒。趙琰看見她的臉逐漸升起紅暈,小小的雪白的牙齒咬在嫣紅的唇上,長而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很快紅暈就往耳後、脖子處蔓延……
如雪如玉的肌膚,染上迷人的粉紅。懷裡的寶貝兒不知看到了什麼,小身子都在顫抖,小手撫在他的胸口,輕輕磨蹭著,撩動著他的心,她卻還不自知。
趙琰心頭一動,開始親她的側臉、粉頸……分開她的前襟,他難以自持地重重吻住她的鎖骨。
“啊……”阿凝看得正入迷,側身想避開,結果手上的書忽然被他抽走。
趙琰伸手一推,書桌上價值連城的各色玉製器具都哐啷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