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所創造的財富比我之前一年得都多,有多少投資商就是衝著我臉上的兩朵丁香而來,他竟然不能看我,氣得我真想毀約,可是違約金是一筆不菲的數目,就算銘宇賠得起,我也不能那樣做,只好忍氣吞聲。”
“賀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和悅秀眉一蹙,眉宇間騰起一絲隱隱的擔憂。
賀天雖然對她沒有什麼要求,但對他身邊工作的女人,絕對是到了嚴苛的地步,儀容儀表,不僅要端莊大方,而且必得精緻才行。曾經宋琳說過,她入職不到一天,被賀天強行要求學習化妝與禮儀。所以可見田一夢所形容的情況,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賀天受刺激了。
田一夢又一句話,將和悅的推測應證了——
“因為你不化妝,身上也沒有化妝品成份的氣味,若不是因為公司形象的需要,他會讓所有女員工把高跟鞋換成平底鞋,你信麼?”
和悅愣愣地看著田一夢,莫名地深信不已……
“媽咪,今天中午,我問賀天爸爸之前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人不要媽咪了,他磨嘰了好一會才說了聲‘是’,然後哭了。”赫赫正與紀銘宇的女兒坐在地上玩拼圖,突然抬於天真無邪的小臉說了這麼一句。
“是啊,當著很多人的面哭了,當時,他正在餐桌上撿你愛吃的菜,嘴裡還一直叨唸著,‘和悅不愛吃辣椒,她受不了這麼辣,她以前胃不好。’。”紀銘宇很誠懇地補充一句。
五年前與賀天在一起一年多,沒有見過賀天哭過,但是她見過楊雲坤哭,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掉淚,不是自己的母親,就是自己的至愛。
和悅很難想象賀天哭泣的模樣,他還記得她不愛吃辣椒,他還記得她胃不好……淚水滑落,靜悄悄地,帶著深深地感動。
“嘣——吱……”
禮炮的聲音,像從天際突然傳來的悶雷聲貫入和悅的耳朵裡,隱隱聽來,還有婚禮進行曲的鋼琴聲,悠揚而深長,緩緩地,聲音越來越清晰……
艙門展開,鋼琴聲頓時嘹亮,陸楠扶著房擎走進來……
“媽媽!”和悅兩步撲到陸楠懷裡,淚聲隨著聲音連成了線,這幾年和悅一直從房少華那裡打探陸楠的病情,父親為她聯絡了國際知名的教授,雖然不能完全拯救陸楠的生命,卻透過獨特的治療方式,為她延長了生命,她可以活過這一個五年,下一個五年,卻不知在哪兒。
“媽媽能再見你一面已經心滿意足了,現在什麼都別說,我都知道,知道你委屈……”陸楠流著幸福的淚水,她能再抱一抱和悅,是她這一生的願望,因為她的病,不適合要孩子,楊雲坤也不允許她冒著生命危險生兒育女。和悅,是她決定重新活過來、重新面對人生的動力之源,比親生女兒還要親。
房擎拄著柺杖站在一旁,拉過赫赫的小手握進手心裡,看著小外孫,再看看女兒,一時間,老淚模糊了雙眼。
在第二聲禮炮響起時,陸楠將和悅輕輕拉開,抹一把淚水後,找回了嗓音,略顯凝重地說,“五年前你沒有錯,賀天也沒有錯,要怪就怪那個馮澤凱,非要第三者插足,現在小三繳械投降了,你就不能再當鴕鳥,算是為了赫赫,你就委屈自己一下吧。”
說著,忽略和悅一臉的不解與困惑,拉著她往外走。
海風中帶著鹹鹹腥氣的味道,輕輕地拂過每一個人的臉,太陽西落,映紅了的半邊天,此時此刻,天空一分為二,一半蔚藍如海,一半緋紅如霞,似夢幻般令人驚歎。海平面,如同一面無邊無際的鏡子,倒映著美麗的天空,一同被分隔成了兩半。
遊輪,像畫卷中的小帆,載著滿滿的愛駛入夢幻世界。
緋紅之色像灑下一地的紗幔暈染了人的臉、身子,琴鍵起伏,一串串音符像帶著幸福的因子般流動……
和悅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思索陸楠的話,便被強拉上了甲板,耳朵裡竄動不安的音符,眼前是一張張熟悉的臉——
童麗麗、莫世奇、白娟、高遠、楊雲坤、劉軍、宋琳、豹子、李霜霜……還有張玉淑、賀雯、房少華與賀爺爺……
她多想上前一一問聲好,可雙腳像粘在地上一樣,挪動不了半分,淚水再次泉湧,原來,她的世界不光有赫赫,還有這麼多關心她的親人與朋友。
婚禮進行曲戛然而止,只聽見遊輪破浪的唰唰之聲與腳下傳來的穩穩的機械運轉之聲,頭一次,和悅覺得這聲音混合在一起,似一股幸福的旋律在進行……
眾人自動站到兩側,穿著白色禮服的男人像王室裡走出來的王子,高貴而優雅,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