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鬆軟,似有什麼要一下子扯開似的,眼睛脹脹的,淚水有些不爭氣,一仰頭,流進了發隙裡,良久後,才發出正常的聲音,
“誰說的?”
“我女兒說的!”艙門再次開啟,紀銘宇拉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孩站在門口,小女孩看上去比赫赫大不了多少,扎著兩個烏黑柔順的馬尾,高高地吊著,眼睛像極了紀銘宇的,而那張小臉,剛像極了田一夢的。
“紀銘宇,田一夢?”看了小女孩好一會兒後,才注意到兩個大人。
紀銘宇好像還是老樣子,只不過,身上多了些成熟的氣息,看人的時候,眼睛不似從前那樣瞟來瞟去了。田一夢的模樣倒是令和悅驚訝極了,不,應該說是驚豔。
曾經被毀的半邊臉上,沒有了令人一看就驚心動魄的大蜈蚣,而是兩朵盛開的丁香花,淡淡的紫色,顯得她的面板更加的白希,令她整個人有一種千嬌百媚的妖冶美。
田一夢見和悅瞅自己的眼神都快趕上一個男人垂涎女人美色的那種痴迷了,掙開紀銘宇的大手,害羞似地捂住自己的臉,嬌嗔道,
“要不要這樣迷戀我?”
和悅欣喜地拉著赫赫上前,再仔細打量一遍,嘖嘖一笑,“要的,不光如此,我還要效仿你,在臉上紋一朵海棠花。”
“可別,賀總要知道你因為我而紋身的話,非得收了我在晟天娛樂的飯碗不可,那可是斷了我的經濟來源呢。”
和悅陰霾的心情因田一夢的到來,紆解了不少,嫣然動人的笑容濃濃地蔓延進眸底,剛剛孩子的話,也拋諸在了腦後。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眼前的人或事變得美好時,陰鬱的心情也會豁然開朗。
“你們怎麼來了?”和悅淡淡地掃一眼紀銘宇,將所有目光全投到了田一夢的臉上。
“賀總將我們接來的,陸續還會有人過來,都是你認識的。”
田一夢拉著和悅坐到床邊,紀銘宇自然而然地照看起了兩個孩子。
和悅點點頭,這幾天,她一直被關在這個地方,除了每天見見兒子外,就是夜夜要滿足那個男人膨脹的私。欲,現在又找來這麼多人,不知道又想搞什麼把戲,是不是讓所有人知道她是被他買回來的,就甘心了?
“你比以前更漂亮了。”田一夢摸了摸自己丁香繡紋下的肌膚,由衷言道。
在田一夢看來,經過粉飾的美麗遠不及自然的美麗,和悅的美麗不比田一夢來得妖豔,是那種自然潔淨的美,兩潭純淨的美眸,有著與世無爭的靜謐色彩,再加之天生的稀薄捲髮,微微偏黃,稍稍凌亂的束在一起,又透出一種超越年齡的嫵媚。
下意識看了紀銘宇,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剛剛,紀銘宇看到和悅時,竟微愣了一下,他的那雙眼睛突然亮了一瞬。
“聽說你在跟賀總鬧彆扭?”見和悅只是盯著她看,不作言語,田一夢先開了口。
和悅眉頭微微一皺,神色中帶著些許排斥,語言也變得冷了幾分,然而並沒鬆開田一夢與她相握的手,“你要是來當說客的,我可是不歡迎的。”
田一夢呵呵一笑,攬過和悅的肩頭,兩個同樣美麗的女人便依偎在了一起,真有那麼幾分姐妹相。她沒有理會和悅的不悅,而是改變剛剛的說話語氣,
“我呀,才不要做賀總的說客呢,一想到他有多BT,我就來氣,哼。”
這一句夾雜著不滿與火氣的話,沒有引來和悅的反感,田一夢見機將剛才的話延續了下去,“三年前,我回到的晟天娛樂,以為你走了,賀總會像之前那樣往返花叢,卻沒想到,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己發神經,搞得別人也跟著變成了神經病,全集團上下包括S市的森豪集團各個人心惶惶的。”
“發生了什麼事?”和悅不由得問出口。
田一夢不動聲色地朝紀銘宇使了個眼色,一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的得意表情,趁熱打鐵地繼續道,“反是跟他同處一個空間的女人,全部要卸妝,而且,身上不能有任何香水氣息,全公司上下,只有宋琳做到了,因為她懷孕了,賀天這麼要求,她連買孕婦專用化妝品的錢都省了。”
和悅不可思議地看著田一夢……
“還有更離譜的呢,有一次,銘宇陪賀總吃飯,那天,我正好也跟著去了,賀總居然說,臉上胡塗亂抹的女人嚴重影響他的食慾,要我趕緊離開,否則,他會當著銘宇的面掐死我,差點嚇傻我,你說可氣不可氣。”田一夢義憤填膺,拉著和悅的手攥得緊緊的,好像又回到了當時的情景,“我再次回到晟天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