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羈的男人,眼光真TMD糟透了,為什麼不能是他,他守身如玉二十八年,就是為了尋覓真愛,他愛上了她,可她卻把他當成十足的惡魔!
若不是她嘔吐不止,他定會狠狠地要她,十遍八遍,狠狠地要……
接過女僕手中的水杯,含一口,提出那尖細的下巴頦兒,度進她的檀口之中,“嘔……”這一口水,和悅還沒來得嚥下,竟又吐了,鮮紅的血絲與水沾溼了馮澤凱的褲腿。
“我養你們這群白痴幹嘛,再想不出辦法,我把你們從飛機上扔下去!”馮澤凱怒火繚繞,聲音大的似要把機箱頂蓋掀飛。
兩個美國佬醫生嚇得後退一步,微抬著眸子看著吐得半死不活的女人,久久之後,其中一個年齡略大些的醫生開口,“打一支安定讓和小姐睡了吧,比忍受嘔吐要舒服。”
“不可以,和小姐有孕,不能亂用藥。”另一個年輕的醫生反駁。
胃裡一股翻江倒海的急浪上湧衝破喉嚨,“噗”一口血,不再是噁心乾嘔,胃裡火燒火燎得疼得和悅唇色驀然發白……眩暈症加上孕期反應,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用藥,快!”馮澤凱慌了。
一年多前,多少人拿槍頂著他的腦袋,他都不曾慌亂,如今卻為一個女人慌神了。他尋了她一年多,本打算放棄了,卻從妹妹那裡中得知了和悅的下落。
他曾給過和悅一張五百美元的銀行卡,只要和悅拿來消費,他更可以得知和悅的身在何處,卻在一年多以前,妹妹去S市時,和悅將這張卡給了妹妹,妹妹膽子小,揣在身上愣是不敢動裡一分錢,直到前段日子,要給她所謂的文藝男友出唱片,才動用了裡面的錢,說來也是滑稽,女人都是貪慕金錢的東西,和悅卻是個例外。
哈,新加坡第一富商房擎之女,那又怎麼樣,劫來關上個十幾年,生一堆娃娃,就不信那賀天還會要她。
和悅沒有一絲力氣反抗,任由人將針頭刺進臂膀處,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疼,只感受到針頭刺進肌肉裡一陣陣發麻……
這藥勁可真快,和悅的眼皮子越來越沉,從眼縫裡,和悅看到馮澤凱唇角那抹得意的陰戾的笑,她的心裡不再是一年多前的恐懼,骨子裡決然的勇氣已經滋生,隨著她閉眼,稍作調息……她相信自己可以的。
馮澤凱命女僕將和悅移到榻榻米中間,蓋上薄毯,他在一旁靜看了許久,才命人全部退下,然後去浴室沖洗身上的汙漬。
和悅再次甦醒,身下是一片柔軟,像置在漂動的浪端似的,身上粉色的絲被輕得像一朵雲,明媚的陽光灑進來,儼好灑在床上,暖暖的感覺,像極了尚苑那射進三樓臥室裡的陽光。
費力掀開眼瞼,只一眼一瞬的功夫,和悅才看得清,這裡不是尚苑,奢華的歐風裝潢,陌生而又熟悉,像馮家的水榭古堡……
想坐起來,奈何身子沒有一丁點的力氣,手臂有些疼,餘光掃過,是輸液後留下的創可貼。身上是穿著睡衣的,是那種光滑的絲料感,掙扎用力起身,出了一身薄汗,絲料不似棉質衣物那般吸汗,貼在身上,瘙癢不適。
屋裡太過安靜,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望著那扇窗,她還是要確定一下的,不然怎麼能安心,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冤魂……
“嘭”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一個女人氣急敗壞地衝進來,還不待和悅看清是何人,那女人一把揪住和悅的頭髮,便往床下扯,“咚”一聲,身體砸在堅硬實木地板上,疼得她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二十年前你母親勾引了我丈夫,你現在又來勾引我兒子,你們母女都是水性揚花的踐人,今天我非要把你餵了狗不可。”潑婦般咆哮的女人正是林琴,馮榭的前妻,她一直將自己不幸的婚姻歸結到和悅的母親身上。
她尖酸刻薄的樣子,任哪個男人都想躲得遠遠的。
和悅也聽出林琴的聲音來,這下,不用再確定了,生死有命,能死在狗嘴裡,也比苟活著強,護在頭上的手垂下來,閉上眼,不再掙扎,一副就死的模樣。
孩子嘛,才三個月大,流出來,也是一灘血水,賀天沒了她和悅,一樣有數不清的女人願意為他生孩子,不是她消極面對人生,而是被馮澤凱掐著人中弄醒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逃不掉了,她美好的生活,美好的夢就此結束了,她愛過,也恨過,一年多時間裡,擁有了自己愛的男人,還遇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對她來說,這一切就夠了,她不再奢求多餘的人生,曇花一現的美,才最動人,最令人難以忘懷,不是麼?
馮澤凱在書房裡聽著醫生的話,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