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奇帶著七分醉意,攬著女人,兩人曖昧地笑著……
“先生小心!”
一個男人驚吼了一聲。
幾步衝向莫世奇,將他撲倒在一旁的汽車夾縫裡。
“砰——”
一聲巨響,劃破了暗夜白晝般的沉寂。
莫世奇的法拉利被炸得只剩下了冒著火光的殘骸,紅英躺在好幾米開外的地面上,她面目全非,身體燋爛露出了帶著肉絲的骨頭。
莫世奇醉意全無,驚魂未定地看著死去的女人,適才,她還在他懷裡賣弄風情呢。
“先生您沒事吧。很抱歉,那位小姐我——”剛剛撲到莫世奇的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莫世奇起身。
“你叫什麼名字。”不等男人說完,莫世奇打斷了他的話。
“王勇,噝……”王勇捂著手臂抽痛。
“你受傷啦?”
“無礙,小傷,小傷。”王勇躲閃將身體轉向一邊。
這個叫王勇的剛才救了他,正所謂大恩不言謝,但關心他的傷勢是應該的。
掀起男人的衣袖一看,“怎麼是槍傷?”他皺眉疑惑地問道。
“我、我在新加坡殺了人,這是逃亡的時候,不小心被打傷的。”王勇慚愧地說道。
看著莫世奇將信將疑的表情,又乞求道,“先生,我是偷渡來中國的,看在我剛剛救了你的份上,您可別報警啊,我這就走,絕對不會連累您的。”
“連累我?”莫世奇笑了,“我不會報警的,但有個條件。”
“先生,我身無分文,您……”王勇緊張了。
莫世奇的笑意加深了,打斷王勇的話,“我給你錢,高薪聘請你給我當保鏢,你考慮一下。”
——………
賀天陪著和悅在房少華的病房裡呆了五天,沒有任何發現,兩天後,房少華就要出院了,再沒有新發現,這線索就會斷掉。
而楊雲坤那邊,也沒有任何進展,仍舊守著那些繁瑣的班機名單排查。
他甚至懷疑自己偵察的方向錯了。
晚餐過後,和悅早早地爬上了chuang,這幾日,她像得了嗜睡症,基本上都是賀天在替她“照顧”房大哥。
他們偶爾拌拌嘴,每次都是賀天佔上風,同樣身為事業有成的男人,和悅覺得賀天很沒風度。
也是,本就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來,我給你按摩下頭。”賀天躺在了和悅身側,手掌伸在了和悅的頭上,就要按下去。
和悅一把托住,“不要,我還要多活兩天。”他手勁那麼大,她無福消受。
“促進睡眠質量的,我今天特地學的,就是想讓你感受一下。”尾音上挑,有些許曖昧的意味。
“不要,不要,你給自己按摩吧。”和悅的小手揮舞在自己頭頂,阻止著賀天雙力大無窮的手靠近她的腦袋。
賀天伺機逗弄和悅,趁其不備按住了她的頭頂,惹來和悅一聲尖叫。
“噓!——”賀天輕捂住和悅的嘴巴,“叫得這麼大聲,不怕你的房大哥聽到?”
“賀天,你故意的!”
看著和悅那張因羞憤而紅透的小臉,忍不住輕啄了好幾下。
“給我按摩頭好麼?我教你。”身旁的男人溫柔地乞求道。
和悅撇了撇嘴巴,“好吧。”
方才她睡意正濃,現在被賀天擾沒了。
坐起身,靠在chuang頭,“怎麼做?教我!”
誰知賀天二話沒說,甩給她一張報紙,腦袋一伸,將她的大腿當成了柔軟的枕頭。
“C版,自己看。”低頭,便是男人深邃的眼眸,聲音輕淡從他的薄唇裡溢位來。
和悅汗顏,好笑地呼一口氣。
“您真是位好老師,學生都是自學成才的。”
“多謝誇獎,看報,快點學。”本來是催促她的字眼,卻被他說得毫無心急之意。
抓起報紙,翻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C版的幾個大字,和悅念出聲來——養生之道,三步輕鬆好眠。
短篇講解不算太長,和悅逐字逐句地念起來。
賀天頭枕在和悅的腿上,從報紙與她身前的縫隙裡注視著女人的臉,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甚至連她的眼瞼眨了幾下,他都不放過。
可是和悅的眼裡只有文字,她一邊讀一邊按在自己的頭上尋找著穴位。
難道他又錯了?那幾個大字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