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默默走向宋山的屍體,取下頭簪,用布擦乾淨,“你幫了我,我說過我會讓你平安的離開這裡。”
他面不改色,殺人不眨眼,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正常。
“頭簪還我,那是我娘留給我的。”花然月剛說完,就聽見有人衝她喊:“原來你在這,終於抓到你了,你這個死丫頭。”是二孃帶著銅柱子的人找了過來。
“二孃?”花然月看到二孃,馬上躲在了男子身後,低聲說道:“既然我幫了你,那你也幫我一次。”
男子只是冷冷的回道:“剛才我救了你,已經扯平了。現在我再幫你,你等於欠我一個人情。”
“你趁火打劫?跟那些人沒什麼區別。”花然月瞪著男子。
“我沒多少時間浪費在你身上。”男子臉色越來越蒼白,左手捂著右胳膊上的傷口。
二孃邊說邊帶著身後的人走了過來:“哪來的野男人?死丫頭,你早就準備好了私奔。給我統統抓回去,狠狠打,還沒成親,你就對不起銅柱子了,看他怎麼收拾你。傳出去你還有什麼臉見人?”
花然月躲在男子身後,緊緊抓著他的衣角。男子側過臉對她說道:“看來你的家事很複雜。”
“快帶我離開這裡,她要逼我嫁給一個老頭子。”花然月附在男子耳邊小聲說道。
二孃見狀,捲起袖子,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太不要臉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親我我,像什麼樣子。”轉過身對身後的人說:“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抓住她,抓住了,銅老爺有賞錢。”
賞錢二字一落地,後面的人就像喝了雞血一般,喊著跑著衝向花然月。
但他們沒有機會能夠靠近花然月,男子側身騰起,連腳將他們踹出兩米遠。各個呲牙咧嘴倒在地上半晌發不出聲,二孃只能眼看著男子帶著花然月駕馬離開。
只聽二孃站在原地對花然月的背影罵罵咧咧,不依不饒,但也拿他們沒辦法。
男子駕馬帶著花然月行駛了好一會。
終於男子支撐不住,靠在花然月的背上昏了過去。花然月輕輕扛了幾下他,“你幹嘛?”不見有回應,只好將馬的速度放慢,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他們到了京城。
緩緩的穿越街道,穿越人群。
京城的地盤(上)
“哇,好熱鬧,京城真美。”花然月百般好奇,看看這兒看看那兒,若不是因為騎在馬上,早就下去玩個痛快。
京城比花甲村的面積大千倍萬倍,這裡形形□□,千奇百態,就連牆上也貼著人的畫像,不愧是京城。
那副畫很逼真,炯炯有神的眼睛令她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碩大的兩個字‘通緝’。
“石三保?”
怎麼會是他?他叫石三保?
花然月詫異的捂起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囔囔道:“天吶,惹上大麻煩了。我跟通緝犯在一起,這下脫不了關係了。不對呀,我應該把他的臉遮起來,不是遮我的臉,我又不是通緝犯。”她撕掉衣服上的一塊布,反過身蒙上了石三保的面部。
找到一家客棧暫住了下來。
“這一次我不欠你人情了,你就在這裡先住下罷,我走了。”花然月幫石三保蓋上被子,緊了緊背上的包袱欲開門離去,又退了回來。看向他,他特別虛弱,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突然想起了爹爹死後的模樣,也是如此,不由心裡一股酸:“哎呀,我幫你找完大夫就真的走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幫你。”她出門前將他的臉重新遮了起來。
大夫把完脈後開了一些治傷的草藥單子,囑咐道:“他只是傷口感染,加上傷風受涼,身體有些虛熱。服用幾服藥,好好照顧他,讓他休息一下,自然就好了,並無大礙。”
“謝謝你大夫。”花然月按照單子買來藥,吩咐小二熬煮。
第二碗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全是按照大夫的囑咐,花然月用小竹桶吸一口慢慢吹進石三保的喉嚨裡。
最後一口,石三保突然睜開了眼睛,很平靜的望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好一會,花然月一緊張,將藥吞進了自己的嘴裡。
她猛地站起身在屋裡急來急去,緊蹙著眉頭嚷道:“好苦好苦。”
“你在餵我吃藥?”石三保坐了起來。
“石三保,你為什麼這個時候醒來?嚇死我了。都已經最後一口了。”花然月連喝兩杯水,沖沖嘴裡的苦藥味兒。
石三保忍不住也有了一絲笑意。
環視了一圈房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