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冥冥之中就應驗著你和紫禁城有著深深割不斷的緣分。”
花然月問:“皇后娘娘就這麼信任然月?萬一我得了寵,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不再對旻寧好了。”
皇后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你若得了寵,本宮替你感到高興。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花然月聽到這一句話,不免壓低了聲音,“現在然月終於明白,為何幾月來皇后娘娘讓我去給皇上送飯菜,只是為了促進我和皇上的感情?”
皇后仍是沒有半點笑意,平靜地低眸看花然月,伸手扶起她,“然月,感情在紫禁城內比金銀珠寶更是珍貴難得,若是能這麼簡單促進,那倒是本宮有些能力了。本宮這麼做,一來是讓皇上明白我的心思,二來是想最後觀察一下我的選擇是否有錯。你沒有讓本宮失望,但我看來,你與皇上的性子太像,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花然月皺了皺眉,語不露厭,說道“娘娘,強扭的瓜不甜。皇上若不愛我,也不喜歡我,你這樣做,不止為難了他,也是為難了我。若只是為了讓我更好的照顧旻寧,大可不必如此費事,不嫁給皇上,我也可以照顧好旻寧。”
皇后禁不住淡淡一笑,“你不知這後宮之中陰險所在,只有讓你屬於皇上的女人,其他男人再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更不會有其他人打著讓你嫁人的名義趕你出宮。”
花然月一陣冷笑,眼裡打淚,“只是為了你們皇家寧兒,就這樣決定將我這一生囚禁在皇宮裡了。”
毓慶宮
花園亭中此時已像冰封囚牢,直逼寒意,嘶嘶作響打著花然月不安的心。
且今日,看來皇后是準備著把話說明,而她花然月,則不待今朝回應也沒得選擇。
如此一看,倒覺得皇后另有一面模樣,她白瓷肌膚抹笑紅唇,烏雲金絲彩釵,想必少女時也是個絕色美人。
眼前的皇后究竟有幾副面孔?花然月不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曾是石三保跟她說過的話。而今日,算得上又見識過了。
可憐,為什麼偏偏總是她?這……是命運?!花然月想著,握緊華綢繡邊的衣角,若非公主之身,這般上等材質的服飾豈是平民百姓可穿得……沒錯,這一切的榮華都屬於紫禁城,是皇后給她的當下,包括將來也安排的十分妥當,只等她一個點頭應下。
與石三保相比起來,留在紫禁城是稍加好的選擇,但花然月並不是貪慕富貴之人,終將還是喜歡和愛的人自由生活。
可是,這根本不是她能做主的。唯一的辦法便是讓皇上不同意娶她,至於皇后,花然月還不知該如何以對。
這似乎聽上去有些荒唐至極,但這就是母愛,在愛得面前,任何事都極有可能發生。
皇后看她,唇角微動,“囚禁?呵呵。你可知這條路你若是走下去,你將擁有的是權利和地位,何有囚禁之說呢?這麼好的機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你不接受也罷,接受更好,但本宮心意已決,除非,除非這世上沒有了你,本宮只好另尋她人。但目前,本宮沒有找到比你更加合適的人。”
一語落定,花然月便清楚的知道她沒得選擇,除非她死去。她這輩子將要註定是皇宮裡的人,是那個喜怒不常,一國之君的女人。
望著眼前的女人,花然月覺得奇怪:“皇后娘娘,你真的很大度。但我是一個有野心的女子,恐怕這個根本滿足不了我,我想要的會更多。”
皇后微怔一笑:“若是真有野心何不乾脆答應此事?這兩個月以來讓你去給皇上送飯菜,你並沒有多留,而是獨自在外逗留一時半刻,才回來見我。你對皇上毫不感興趣,可不像是有野心的女子。你是本宮見過既善良又膽大包天的姑娘,和旻寧之間相差不多,在本宮眼裡你也是一個孩子,現在又是公主身份,在宮中你也住了些時日,多少了解一些皇宮裡的人和事,都是如此不堪。難道不是嗎?”
皇后的聲音極穩,好似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內,也料到花然月會這麼反應。
正午下,陽光有一種烈火般的炎熱。但亭子如同和外界隔離,竟感不到一絲燥氣。
花然月亦不可置信,這一上午的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之間的談話蔓延在炎炎細熱中。
花然月收回玉手,汗珠被微有的宜風掠過,讓她必信無疑眼前所發生的一段對話皆為事實。
她的臉色逐漸蒼白,“旻寧知道此事嗎?”
“他只是一個孩子,沒必要讓他知道。”皇后聲音淡淡。
“我不是在你眼裡也是孩子嗎?”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