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嫁進了王府,估計也不會得訾容楓的喜歡,更不要說宸郡王的府中已經有了位,人盡皆知,被宸郡王放在心尖尖上疼著的正牌王妃,只是個側妃而已,她倒要睜大眼睛看她到底能得意多久。
只是這長相,倒是和那賤人有幾分相似,典型的狐媚子臉。
“清麗,你打扮成這樣,真是成何體統!”徐從才冷下臉訓斥自己的女兒,看似很在理的訓斥,落到周碧歡耳朵裡,她在心裡一聲冷笑,看到這小賤人明明眼眶都紅了,還裝。
說到裝,做了二十多年的尚書夫人,似乎沒人比她更在行。
於是,笑著插上話,“老爺,孩子才剛回來,你就這樣吼她,別嚇著孩子了。”
一口一個孩子,要是落在外人眼裡,肯定要說,多麼慈愛的母親。
可惜,徐清麗早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也知道她是怎麼去世的,眼珠一轉,冷冷地瞟過周碧歡:“尚書夫人說笑了,清麗自在襁褓裡就離開了家,比起外人給清麗的怒吼,父親這聲吼,估計連毛毛雨都算不上,而且只要是父親的吼,女兒聽在心裡都歡喜的很。”
徐從才聞言,心裡很內疚,眼眶的紅色又加深了很多。
周碧歡暗暗咬牙,果然是賤人的女兒,就心計,比起那個短命的賤人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十五歲的丫頭片子,當真以為她會怕她嗎?
隨即,她也拿帕子抹眼角,“好孩子,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面,真是受苦了,以後父親和母親都會好好補償你的。”
“母親?”徐清麗才不領她的好意,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尚書夫人怎麼年紀大了,記憶力也不好了嗎?清麗的母親可是在生清麗時就去世了。”
不要說像戶部尚書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家,哪怕是一般的鄉紳豪門,所有妾室生下的子女,都不能稱自己的生母為母親,他們的母親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戶人家的當家主母。
“你這孩子……”周碧歡並沒生氣,反而拿著帕子又抹起眼角,眼風時不時的朝一邊的徐從才看去。
她剛才對徐清麗那樣套近乎,就是為了逼她說出大不敬的話,想起那個賤人的卑鄙狡猾,她以為她的女兒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想不到啊,終究是年紀太輕,人也太輕狂了。
徐清麗的這張臉,讓徐從才想起自己早逝的愛妾,又想到把她一個人放在江南,心裡根本不忍心也捨不得去責備她。
但是,他也深知周碧歡也不是好糊弄的,當即一拍桌子,“看你說的什麼話,這就是你的母親,唯一的母親,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她都是你唯一的母親!”
徐從才伸出食指朝徐清麗指去,“還不快跪下給你母親請罪。”
徐清麗也紅了眼睛,抬起衣袖一抹眼睛,大聲道:“我沒錯,為什麼要給她請罪!”
“孽畜!”徐清麗的不聽勸外加當著下人的面對周碧歡的大不敬,徹底激怒了徐從才,“還不快回房給我好好反思反思!”
徐清麗終於哭出了聲,原地一跺腳,抹著眼睛就朝後院跑去。
徐從才目光凌厲的看著正要去追徐清麗的小雅,“好好的去看著八小姐,如果她有個意外,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小雅打了個瑟縮,“老爺,奴婢知道了,小姐本來不是這樣的,她……”瞥到周碧歡陰鷺的眼神,嚇的什麼都不敢說了。
等徐清麗走後,徐從才還在拍著茶案大聲叱罵,“真是氣死老夫了,這丫頭,比起小時候,真是越大越沒規矩了!”
察覺自己說漏了嘴,徐從才也不罵了,端起茶用力地喝了起來。
周碧歡在心裡又是一陣冷笑,徐從才啊,徐從才,你不是號稱從來沒去江南看過小賤人,既然沒去過怎麼會知道她小時候是什麼樣!
男人果然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外加上徐清麗回來了,還有三天就要嫁給訾容楓,她更是迫不及待地要去宮裡看一下自己的女兒徐清婉。
話說,自從她被那個周愉兒妒忌,弄的龍胎不保後,她還沒能去看她一下。
親生女兒遭此大難,她不是沒和徐從才提過,求皇上讓她進宮陪一下,徐從才卻總是以各種理由推三阻四,更讓她徹底的心寒了。
心裡恨得除了恨已經沒有其他情緒,臉上卻還掛著端莊大方的微笑,“老爺,這孩子畢竟不是我一手帶大的,猛一見面就要她認我為母親,畢竟唐突了些,等過段時間就會好的,老爺你且放寬心。”
徐從才放下茶盞,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幾下,欣慰道:“碧歡啊,有你為妻,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