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虛汗的艱難的躲在樹叢裡,而雷族的侍衛已經到了她的身前,眼看著就要刺下刀劍,器鎏曜幾乎心提到了嗓子眼了,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同時命人在另外一個方向使勁的弄出了聲響。
侍衛被這聲音所吸引,立刻放棄了手下的搜尋,急忙往剛剛有聲音的地方追了過去,而初一也同時鬆了一口氣,剛要忍著痛準備換地方,卻發現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初一便要動手,卻又在第一時間被制止住了。
“不要亂動,是我!”器鎏曜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初一的心竟然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看著那些雷族的侍衛被完全引開了,器鎏曜便要伸手將初一抱起來,可是初一卻是很抗拒,然而她試了好幾次,都無法獨自站立行走,而額頭上的汗水也越發多了,臉色更加的蒼白了,看的器鎏曜心疼不已。
“我只是抱你回去,不會做什麼。”器鎏曜的聲音中幾乎帶有了一些祈求,他知道初一的執拗和堅持,所以他只能溫聲細語的勸說。
最後初一終於是妥協了,倒不是因為心軟,而是她足夠識大體,她知道在這裡多停留一會兒便會多十分的危險,所以即便是她心裡很是抗拒器鎏曜,但是還是讓他抱著自己迅速的離開了。
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緩和,但是對器鎏曜來說,能夠如此和初一接觸,他的心竟然沒由來的滿足,這些日子因為這裡瑣碎事情的煩躁全部煙消雲散了。
到了安全的地方,器鎏曜有些捨不得鬆手,可是卻又不敢繼續抱著,怕萬一惹怒了初一,這剛剛才建立起來的溝通會再次失去,那麼就得不償失了。
“你先坐著,我去拿藥給你治傷。”器鎏曜在自己的帳篷裡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安置好了初一便準備起身。
誰知初一卻突然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見此,器鎏曜心中一喜,難道是初一為自己剛剛做的事情感動了?剛剛做的不過是小事,舉手之勞而已,其實不用這麼在意的。
然而器鎏曜還沒有沾沾自喜完,便聽到初一急切的說道:“勾月重傷在極光閣,等著你去救。”
於是器鎏曜的臉黑了,他還以為是初一回心轉意了,卻不想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這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尊嚴,不過在初一面前,他不敢真的發脾氣,只是悶著聲生氣,然後不理會初一的話,繼續去找了傷藥過來,給初一治腳傷。
初一還是閨閣的女子,這樣被器鎏曜將腳踝握在手中,心裡著實有些尷尬,想要掙脫拒絕,可是器鎏曜哪裡會允許,他緊緊地握住,就是不讓她動。
“你,你放開,我自己來就好。”初一終於是忍不住開口道。
誰知器鎏曜卻瞪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好好的坐著不要亂動。”
於是氣氛再次沉悶了下來,初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器鎏曜則是一個人在生氣,想要說話,但是又不想這麼快就妥協。
最後還是器鎏曜舉手投降了,他不忍心看到初一難過的樣子。
“等你的腳傷好一點兒,我就跟你去極光閣救勾月。”器鎏曜退了一步說道。
可是初一卻不同意,道:“勾月危在旦夕,如果你晚去,恐怕是沒用了。”
看到初一這麼擔心另外一個男人,器鎏曜的心裡又彆扭了,勾月那個傢伙哪裡好了,要讓初一這般的緊張。
後知後覺的初一似乎也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不由得再次開口解釋道:“我是奉了師父的命令來請你去救人的。”
有了這一句解釋,器鎏曜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半響之後鬆口了,道:“我去安排一下這裡的事情,你先吃點兒東西,然後我們就出發。”
有了器鎏曜的回話,初一便放下心來了,安心的吃了點兒東西,等待這器鎏曜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後就回極光閣。
不過一會兒功夫,她感覺腳傷似乎也好了不少,這器鎏曜給她用的藥恐怕也是真品吧,這個男人現在對她這麼好,讓她的心有些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每當這個時候,她就用自己曾經全身經脈斷裂的事情來警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她要報仇,要幫師父打江山,要有足夠強大的能力之後,再來想個人的問題,如果到那個時候,器鎏曜還愛她,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跟他在一起。
畢竟他們要走的路還有很長,跟在師父身邊,她自己很多的性格都已經慢慢地而被磨滅掉了,有時候做事情甚至已經不再是自己了,她不敢保證這樣的她還能夠讓器鎏曜繼續愛下去。
所以該保持距離的時候還是要保持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