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最好,不合作也不致於為敵。莫護王去聯絡過主上,但是主上不是很看好他,而且藏疆王也沒有動作,玉天恆雖然清洗了襄王的勢力,但是一個莫護王卻還掀不起太大的動靜,而且現在師出無名。況且藏疆王似乎並不是很誠心,若是今次能夠和親成功倒是好機會,就看藏疆王到底想將他妹妹阿蘭公主許配給誰,主上打算派使者前去求親,而玉天恆同時也派人西去,意欲聯姻。他似乎――並未將莫護王叛亂放在眼裡。”苟君安輕聲說著,還能聽見他手指叩擊桌子的聲音。
“對於玉天舒的事情你來辦吧,不過最近還有個訊息從流雲城傳來,玉天恆不關心莫護王造反,但是卻比較關心南朝餘黨,聽說他的人追查到南朝漏網的皇子,而且就在附近的靖州,他已經排出大批武林高手秘密搜捕。現在皇宮高手如雲,這次那個南朝小皇子怕是跑不了了。”桑布泰輕笑,語氣也是極盡蔑然,聽得我心下惱火,這傢伙還真是自大。
“公子,我卻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如果南朝能復辟,對於我們也是好機會,而且我們完全可以與之結盟,提供給他庇護,輔助他們復辟,這――也是主上的意思。”
苟君安似乎在沉思,慢悠悠地說道。
“我只管招人,其他的都是你管,天下有大哥就好了,這些個傷腦筋的事情別來煩我了,我去散散步!”說著聽他起身,錦衣沙沙輕響,然後聽他打了個哈欠,輕微腳步響起。
我便要走,卻又聽得苟君安略微焦急的聲音,“公子,你還是早點休息,切莫去打擾他們。”
“哈哈!我偏要去聽聽!”說著腳步響起。
這廝竟然如此傲慢無禮,輕浮浪蕩。
心裡恨然,我立即施展輕功,在他出屋之前風飄一樣離開,找到玉天舒也不解釋,拉住他的手一陣風回到我們所住房間院子裡。
我待要推窗,玉天舒卻拉住我,輕笑道,“怎的如此驚慌?有鬼攆你麼?”
“那個自以為是的大當家也來偷聽了,我們回去免得他知道。”我應著然後跳進屋子。
玉天舒輕笑也跳進來,卻回身將雪伸手扒拉了幾下,然後回身關好窗戶。剛脫了鞋子,他摟著我躺在床上,我順勢揚手輕輕蕩下紗幔,便聽到屋頂上細微的腳步聲。
我抬手用力握住他攬在我腰間的手,他輕輕拍了拍我,表示他知道了。
外面無風,樹影清凝,細聽甚至可以聽到他微弱的呼吸。
我和玉天舒沒有說話,他似乎覺得無聊就離開了。
“他走了。”我輕聲說著,然後坐起來脫掉棉袍,穿這個睡覺可真是不舒服了,玉天舒也起身脫掉。
他環住我,懷抱溫暖,窗外樹影被月光印在細白的窗紙上,清影凝立。
我將聽來的訊息一一告訴他,又與他聊了幾句,倦意襲來很快在他的臂彎裡睡去。
自從習武,便總覺得睡夢中也能保持三分知覺,早上醒來便早。
我睡在外面,玉天舒怕是早醒了,可能不想驚動我,躺在我身後直吹起,人醒著和睡夢中呼吸也不一樣,一聽便知曉。
天矇矇亮,細白窗紙透出層墨藍,樹影搖曳橫窗,卻是起風了。
“你醒了麼?”我輕聲問道,身體便轉了過去呢。“你晚上還是會做惡夢麼?”在朦朧的光線裡臉色黯淡不明,鳳眸卻越發清亮。他的聲音輕柔,似乎隨意問道。
雖然已經逃離那裡,但是夜裡夢中,我似乎還是會糾纏在某處,掙不脫忘不掉,以為毫不在意了,但是睡夢中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夢到。
在他堅實的懷抱裡,即使噩夢,我卻沒有被嚇醒,想必是自己做夢說了囈語或者身體有動作,吵得他沒得睡。
“我是不是讓你沒睡好?”我看著他輕笑。
“比從前好多了。”他說著抬手攏順我耳側頭髮輕輕別到耳後,因為新睡醒,手指溫熱。
我的心跳有點加速,他的手順著臉頰握上我的下巴,拇指撫過我的唇,我只覺得渾身發熱,想起床透氣,卻覺得唇上一陣軟膩,他的唇覆上來,溫軟溼濡,舌尖便勾纏我的舌,手卻用力勾上我的後頸,我便更近貼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插進我的髮絲裡,吻便深入而綿長,我緊緊地抓著他胸前的衣服,缺氧似的暈眩,他終於放開我,手肘用力半支起身子,濃密的髮絲披散在我的臉上,散發出絲絲清香。
“記得做每日的功課。”他輕笑,抱了棉衣下床,我知道他說得是內息吐納,便坐好盤膝,吐納調息,只覺心神清明,身體通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