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他攬住我的手輕輕換了個位置,“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你――內力恢復了麼?”我輕聲問道,他方才喝酒的時候,額頭汗帶酒香,當是內裡將酒化氣所為,我與他的內裡本就同門,先是他先教我,後是同學蝶影門內功心法。
我甚至懷疑,就憑山寨那些野蠻大漢,若是他有哪怕一分內力,他們也定然不能傷害他,可是他卻還是受傷,我不想細究,不管如何他受傷我總是先心痛。
“沒有全部恢復,怎麼啦?”他的聲音輕柔地吐在耳邊,酥麻得厲害。
“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裡嗎?我不喜歡那個大當家,強盜一個。”我想和他離開這裡,那個桑布泰竟然如此輕浮,比武竟然還敢那樣,一定找機會收拾他一頓。
“他可不是普通的強盜,估計是青雲國的什麼大人物。”玉天舒的唇貼在我的耳邊,聲音如細膩絲綢滑過肌膚,魅惑性感。
“那你的意思還要留下來麼?”我輕聲道,仔細聽過,外面沒有人。
“是苟君安他們讓我們留下,他肯定也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他的舌尖舔在我的耳垂處,引得半邊身體酥麻。
我微微動了動身體,“真的麼?那會不會很危險?”我不由地有點著急。
“若凡,我們去外面賞雪好麼?”玉天舒抱著我坐起來。
“好呀。”我隨口應著,想去開門,卻被他拉住手。
“這邊。”他輕笑著指著窗戶。
外面風停雪住,竟然非常和暖。清月攬著一圈黃雲,映得雪地裡明晃晃的,微微刺目。
“若凡,讓我看看你的踏雪無痕如何了。我們在宅內走一圈,然後去聽聽他們是不是說我們壞話!”玉天舒輕笑,俊逸的容顏在月色雪光中宛若清雋白玉,看得我心頭一熱。也許是因為天氣的原因,無風雪地,他特有的清爽香氣便更加濃郁,讓我有點頭暈目眩。
我要負著他,還得踏雪無痕,好高的要求,但是我做到了,甚至比麻雀蹬過梅枝的聲音還要小的多,關鍵是我後面沒有一溜腳印,小腳印也沒有,我得意地回頭看,卻被玉天舒輕輕敲敲腦殼,他的手環過我的胸,害我差點跌下去。
他站在遠處卻讓我去桑布泰房間外面聽他們說什麼。趴在背光的一邊,還要小心地不能將雪要出印痕。
故交舊友
雪淡無風,偶爾零星的雪絲落在臉頰上,冰涼凝然。
我將身體悄悄隱在屋脊暗影處,細細聽了附近沒有人來,便凝神聽房間裡的動靜。
開始聽不真切,但是慢慢地竟然聽個八九不離十。
“那林若凡果真是玉天恆的妃子?”一聲戲謔不屑的聲音,聽得是桑布泰,我心下微微慍怒。
“不是林若凡是雲弄影,但她先是襄王的小夫人,其實說起來這個雲姑娘去過我們青雲國,我那年陪同主上見過她,雖然她易容過,但是眉目輪廓卻依稀可辯,此女心狠手辣而且詭計多端,到底真心幫誰卻是未知。公子,我們要小心!”苟君安壓低了聲音告誡道。
想著白日裡苟君安對我笑得一副坦蕩模樣,心下冷然,看來玉天舒說得沒錯,他們留我們下來,恐怕有什麼陰謀。
“當日宮中發生的事情我們也不能全部知曉,事情非常蹊蹺,這雲弄影似乎換了個人,而且當初玉天舒詐死帶了很多人救她出來,而且皇帝還廣發詔書說雲妃為國祈福,雲遊天下,我恐怕這裡還是有什麼陰謀。”苟君安低低的聲音透出濃濃的懷疑。
“如果他是玉天舒怎的如此不濟竟然被我們那麼容易抓來?不是說他武功不凡,在戰場上令敵聞風喪膽麼?我看也就是個文弱皮囊而已!對我們難道真有什麼幫助?”桑布泰嗤了一聲,不屑道。
“公子,主上說您不經世事,需要多加磨練,您果真也是如此。想那襄王幫助玉天恆穩定皇位,暗中剷除南朝餘黨,守得邊疆安定無亂,就衝著他的這些傲人的成績,難道能讓人小覷?人不可貌相倒是真應了他身上,看似無害一副謙和君子模樣,但是他心狠手辣可不比任何人軟了半點。如果能說服他加入我們陣營,倒是如虎添翼!”苟君安壓低的聲音裡透出絲絲興奮。
“若是他真的有你說得這麼厲害,怎的被玉天恆如此輕易便下了大牢,拔了羽翼?你把他看得太高了吧?還有那個林若凡我倒不覺得她像你說得那樣,不過就是一個需要被人收在後宮的女人。”桑布泰輕挑的語氣讓我氣得牙癢,但是卻屏氣凝神,免得被他們發現。
“公子,對於他們我們還是加以拉攏,能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