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恐怕即使是最親的親人他都敢下手,更何況是她跟他,她當真以為之後可以平安無事地活著嗎?
“不會的,我們不會有事的,暗帝想留著她,也只不過是想著慢慢折磨她,以報當初她背叛,奪位之仇,他不可能讓她這麼一個隱患繼續活著的,所以即使我們殺了她,他或許會生氣我們自作主張,可到時候只要我們統一口徑,說是她想要逃走,我們逼不得已才下了狠手,就沒有問題了。”
莫流瑩眸中狠色一掠而過,陰森森道。
樂絕歌聞言,勾了勾嘴角不屑地笑了聲,折磨?你有看過那一個被折磨的犯人,會穿著一件冬暖夏涼的天蠶絲織綢而成的衣服,有誰會用害怕囚犯被關押過程中凍著,將整個洞窟燒滿炭火,以供取暖,這種昂貴得讓人砸舌大手筆的折磨法,他倒是想見識見識。
暗暗嗤笑一聲,這個女人恐怕已經被怨恨刺激得失去理智了,這種錯漏百洞的藉口都能拿來弄。
“你不能殺她,因為暗帝會留著她,跟你以為的理由是不一樣。”樂絕歌不知是善意,還是別有用意地提醒了她一句。
莫流瑩根本聽不進他“狡辯”,反手一掌格開他阻攔,雙眸盛熾兇光瞪向靳長恭,道:“她害死了秦舞陽還有小毓,還想勾引阿遙,我要殺了她,以前她是皇帝,我沒有本事動她,現在她不過就是一條落水狗,難道你以為我會放過她嗎?”
樂絕歌疑惑地審視她一眼:“你當真不怕暗帝事後會不放過你?”
莫流瑩嬌面盛光,冷冷笑道:“別人怕他,我卻不怕他,除非他想跟我師傅翻臉成仇!”
師傅?世人傳聞她的確有一個背景雄厚,並且武功高強的師傅,可她師傅是誰,卻一直沒有人能夠探聽得到,不過能讓暗帝都忌諱三分的人,恐怕不光是一個人物那麼簡單了嗎?
靳長恭與樂絕歌同時思索道。
莫流瑩看著樂絕歌沉默神色,勾起冷森森的笑意。
很好,也不虧他們白白來一趟,該知道的她都探聽到,靳長恭收起外厲內荏的態度,懶懶地席地坐下,盤腿閉目神思。
在看到靳長恭在這種劍拔弩張,生命危關的緊張時刻,她卻仍是這種安然自得的模樣,分明是沒有將她放在眼裡,莫流瑩氣紅了眼睛。
她如光梭般一瞬衝上去,不給任何人有反應的時候,就朝著她頭上劈下去,此刻她全身氣息凜冽似冰,心中那股憤怒無處發洩全部傾盡此掌,此刻她的氣勢絕對比平時高出好幾個高度。原來以前她一直都在保留自身全部實力,這個女人心計不可謂不重、不深。
樂絕歌伸手想擋下,這時身體有一種奇怪的觸動,在突然感應到什麼停了下來。
而靳長恭似入定了一般,任那狂風激烈吹拂起她的秀髮凌亂,一張淡然無波有臉完全露出來。
莫流瑩看到這麼一張臉就想毀了它,明明是一個男人,卻能讓這張臉彙集世上最令人心折的魔魅誘惑,雌雄莫辨,如黑暗中盛放的秋海棠,雖然她自認長得絕對比她美貌三分,可是偏偏卻永遠無法修練成她這種練精般的從容,一種心垠似海,廣納萬物高空的從容氣質。
“靳長恭,去死吧!”那盛熾嫉妒厲光的雙瞳,佈滿恨意。
偏偏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一種恐怖的冷戾的氣息像蜘蛛絲一樣將她纏住,絞進她的四肢百髓,莫流瑩就像被定格的木偶娃娃,失去了身邊的控制,整個人僵硬地停在在靳長恭面前。
“莫流瑩,你想死嗎?”
莫流瑩渾身激烈地顫抖著,就像抽搐一樣,臉皮激烈的擅抖著,然後抱著胸彎下腰了,痛苦地哀嚎。
樂絕歌一聽到這道聲音,心中謂嘆一聲,果然是他來了……
這時,靳長恭才悠悠地睜開眼,看著披著黑色鶴裘羽衣,迎著忽明忽黯,閒庭雅步而來的那個男人,或者稱之為少年更合適。她眸中透著了悟,道:“終於肯出來了?”
暗帝與樂絕歌錯身而來,再一腳將佝僂著背的莫流瑩踢飛,像球一樣撞在土牆上,然後蹲下身子,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映入她眼簾,他冰涼一笑,抬起靳長恭的下鄂,撫上了她的臉頰。毫無預兆,更是無所顧及地吻了下去。
這一突出其來,透著絕對的詭異畫面看傻的樂絕歌,包括剛撫著胸,掙扎起身,卻連吐幾口血的莫流瑩。
而隨著暗帝一道湧進洞窟而來的七個人形“怪物”,他們或站,或跳躥上佛像,或閉起隱匿一角,或若島類棲息守在窗戶,總之七人各佔據了整個洞窟的各方死角。
“影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