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睡吧。”
雪無色聞言一僵,他瞪大眼睛看著他們:“一、一起睡?!”
靳長恭看他驚訝的表情,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是單純地蓋鋪蓋睡一張床,今天晚上就擠一擠吧,勉得橫生枝節。”
雪無色聞言訕笑一聲,媚眼含羞合:“那個,不好意思。”
他為剛才腦中驟然浮現的齷齪一幕產生期待而慚悔不已,默默垂下了腦袋。
這一夜,燭火漸熄,他們三個人很安靜地睡在一張床上。
置於赫連姬的話,誰管她呢。
要說赫連姬好歹一堂堂妖主,其臥房規格自然不容小覷,隨便說一樣,比如說她這一張金穿藤雕花涼床便是橫堅躺個七八人不成問題。
但是這麼寬的一張床,卻容不下靳長恭一個翻身。
靳長恭很不習慣地像夾心餅一樣被兩男夾在中間位置,動彈不得。
一開始分床時,她習慣睡裡面,以前跟花公公睡的時候,都是她睡內,他睡外面。
但由於雪無色與玥玠他們兩看相厭,她無賴只有做這中間人。
要說玥玠的睡相是極好,不會打呼亂滾踢人磨牙,除了睡著睡著愛將腦袋朝她胸前拱,蜷縮在她懷裡這一點令人無語,而雪無色相反,睡相卻是極其不好,當然他也沒有打呼嚕磨牙的不良習慣,只是他愛睡著睡著便整個人像膏藥一樣緊貼在她背後,手與腳並用將她牢牢地纏住。
原來算是秋深寒涼的天氣,竟在他們兩人的夾攻下令她熱出了汗。
不過好在她也是累極了,最後熱著熱著,抱著抱著還是睡著了。
翌日溫暖和煦的陽光爬滿窗欞,透過輕幕撒落一片斑點,靳長恭是被胸前的異樣觸感給驚醒的。
一開始靳長恭感覺自己平板胸前有一種癢癢想撓的感覺,她朦朧迷糊地睜開眼睛,竟看到一隻白嫩嫩,凝露玉脂般的手從她的內衫伸進,壓在她胸前上方一點。
當即她的睡意便清醒了幾分,再瞪眼一看,另一隻玉蔥般骨節分明的手從她背部,伸進她衣袍內,貼在她的柔軟腹部位。
而她就這樣,被兩人一前一後地牢牢圈抱著,佔盡了便宜。
她此刻衣襟大開,露出精緻的鎖骨與大片雪膚,腰間被人緊緊纏著,胸前挨著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這悲催的!她說她怎麼昨夜做夢夢到自己變成一隻烏龜被人踩著呢!敢情是被兩隻妖精纏上了!
她黑著臉,將抓胸的那隻手移開,又將伸出她白嫩柔軟肚皮那隻手扯掉,最後再將兩計狗屁膏藥一左一右地推開,深吸一口氧氣坐了起來。
不期然一抬眸,便看到一雙紅通通,帶著滔天怒意的惡狠狠眼睛。
這人,除了一夜末睡又被逼著站了一夜全身像一萬隻螞蟻爬著的赫連姬又是誰呢?
“陛下~嗯~”雪無色微啞性感的嗓音疑惑地哼一下,他並末睜開眼睛,當感受身前靳長恭離開的暖度,不安地伸手朝前摸了摸。
而另一邊玥玠在睡夢中感覺到熟悉而溫暖的味道消失了,蹙了蹙眉,薄薄陽光下那幾乎透明如蟬翼的肌膚泛著健康的粉紅色,小巧地聳了聳瓊鼻。
這時雪無色的手正巧摸到了玥玠的臉上,玥玠一震,接著徒然睜開眼睛,那尚末完全清醒的眸子如黑夜中的鋒利刀刃上的銀光一閃。
而靳長恭則在第一時間感受到殺意,當即臉色微變,出聲道:“玥玠!”
玥玠對靳長恭的聲音很敏感,當即表情一滯,然後抬起一雙有些茫然朦朧有些無辜,稚純的黑瞳看著靳長恭。
而雪無色也因為這一聲低喝,精神一震,悠悠睜開眼睛,眨了眨睫毛地醒了。
“陛下?”
靳長恭看玥玠恢復成無害的兔子才緩下臉色,將雪無色的過界摸到了玥玠臉上的手甩回他自已身上,道:“既然醒了,就起來準備準備吧。”
“……準備什麼?”他完全沒在狀況上。
“自然是去見宗主閣下囉。”靳長恭看他那迷糊模樣,輕笑了一聲。
“恭,你生氣了?”玥玠看靳長恭只跟雪無色和顏悅聲地說話,他清粼的黑瞳閃過一絲慌亂。
靳長恭這才看向他:“沒有。”
的確沒有,她從來就知道他並不象表面那般溫和,再加上七怪曾經描述的他一些過往,那她就更不會意外他剛才下意識的行為了。
玥玠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睛裡,直到確認她不是說謊或是在敷衍他,才柔美一笑,那純笑的笑容在陽光下分外清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