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人,就做了一批魔鬼,魔鬼……”
什麼?!試毒?靳長恭眼睛微微瞠大,難道是毒宗的人為了控制住魔窟,而專程跟到靳國去進行活體實驗?
從地理位置來看,圃田村離魔窟距離甚遠,就算他們想找一個隱蔽的地點,也無需要捨近求遠,她猜肯定圃田村內有什麼他們必須這麼做的緣故。
在靳長恭沉吟時,剛才還會說能反應的柒柒已經四腳攤平,身體軟軟地靠地牆臂上,此刻眼睛半闔,黑瞳微微渙散,一張臉毫無血色,咋看一下尤如僵硬的屍體。
遭了!忘了她腦袋有傷,好像催眠過度了。
靳長恭抿緊薄唇,掏出一顆綠色補氣生血的藥丸喂進她嘴裡,低低道:“風裴炅,我會救你的,在這之前,你暫且在這裡好好地養傷,不要做任何多餘的舉動。”
柒柒睫毛動了一下,然後緩緩闔上眼睛,疲憊地徹底昏睡了過去。
靳長恭確認的風裴炅的身份後,整個人有了一種質躍的光芒,就似剛完成了一件積壓在心中很久的重負被剷除掉了。
有了風裴炅這一步棋,鳳國何愁遠矣?
她離開了地下囚室,便重新回到了魔窟洞府中,此時赫連眥暽仍舊沉沉地睡著,而靳長恭則坐於床畔,纖細的手指沿著他的眉目輪廓滑動,平靜的面容下,周身的殺意卻越來越濃郁深沉。
“到底是殺了他還是留著他呢?”幽幽微涼的聲音在寂靜的房中響起。
靳長恭暗了暗眼神,最終想起了什麼還是鬆開了手,她懶懶地打了一哈欠,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累死她了。
重新回到妖主樓閣,發現果然守衛戒備比離開前鬆懈了許多,回到赫連姬的臥房,蝠是第一個感應到的,一看到是她便放鬆了警戒,無聲退於暗處繼續戒守著。
而玥玠則湊近燭火拿著一隻蠱蟲研究著,雪無色在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至於赫連姬就像一截木頭直挺挺地戳在那裡,看她面部肌肉抽搐的模樣看來是站了很久,瞧她想動不能動,想說話不能說話,硬生生憋青了一張臉。
當她看到靳長恭像竊香的採花賊從窗邊躍進時,臉色由青漲紅,開始死命地瞪瞪瞪瞪,一直瞪著她!
那兇狠的架勢,估計是想用眼神滅了她丫的。
靳長恭卻連多看她一眼都省了,直接忽略,她輕步走到玥玠身邊,笑道:“拿到母蠱了?”
她眼睛盯著那隻像蠶一樣大小的雪白母蠱,古怪地抖了抖眉毛,老實說她對這種節肢爬蟲類並沒有多少好感,甚至有時候看到玥玠心無芥蒂地任那些小蟲子爬在他身上,她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來這一點,她與所有女孩子的喜好是相通的。
“陛下,您回來了。”雪無色丹唇逐顏笑,熱情地打著招呼。
靳長恭挑了挑眉,亦禮尚往來地回了他一個笑容。
“是母蠱,有了它,子蠱會聽話,那些人不會有問題了。”玥玠回眸看著靳長恭,神色春風拂面般柔柔暖暖。
“嗯,辛苦你們了。”靳長恭眸露讚賞地看著他們。
而雪無色接觸到靳長恭星華般目光,則微微赧然低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陛下表揚會有一種害羞緊張的情緒,還有一種喜悅成就感,這種感覺是從前他做夢都沒有想過的。
以前的他有多痛恨永樂帝的存在,他記憶已經漸漸開始模糊了,但浴火重生而鑄造的一番感情,卻深深地銘刻進了他的心。
他知道他喜歡陛下,想留在陛下身邊,但是陛下已經拒絕過一次了,他想肯定是因為上一次他居心不良,想利用陛下替麗國報仇所以她才會拒絕的,若這一次他誠心誠意地想重新回到她身邊呢?
——她會同意呢?
他揣揣不安地窺一眼靳長恭,看著她在橘黃燭光下,那恢復原貌的俊美側臉,眸光漸漸痴痴的入了神。
而赫連姬站立的位置正在他們側對面,她除了一開始使勁地瞪著靳長恭,後來基本上全部的精神都是放在雪無色身上。
看他那般痴迷深情地看著靳長恭,眼中一黯,自嘲地勾了勾嘴唇。
回想起靳長恭之前說過的話,她不由得嗤笑:這就是現世報應嗎?讓她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個心有所屬的人,這就是對她從前無情拋棄玩弄了那些男人的報應嗎?
“恭,困了。”玥玠重新將母蠱裝好,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虛弱似百合花般一笑。
而靳長恭也累了一宿,便順勢道:“嗯,明天還有事情要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