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將靳淵柏殺之而後快!
“靳、淵、柏!”
靳長恭倒不是臉皮薄的人,但此刻卻也臉紅了,但這絕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一聽到靳長恭連名帶姓,咬牙切齒地叫他,靳淵柏也知道自己衝動之下闖禍了,便抱著腦袋到處逃躥躲開她的追殺,一邊嗷嗷嚎叫道:“堂弟啊,那是誤會啊,我,我是看你,你嘴角有灰塵,我才想替你舔乾淨而已,你別打我啊!”
別看靳淵柏武功不咋樣,但輕鬆卻是拿命練出來的,一時之間靳長恭竟抓不到他。
她停下動作,深吸一口氣,看到震南震北他們那愕然的神情,才驚覺剛才被靳淵柏氣得滿街揍人,臉再度黑了一黑,便冷冷拂袖踏步要回宮。
“別走啊,堂弟啊——”躍至牆頭的靳淵柏看靳長恭要走,便不顧一切地飛撲過來,不顧形象地抱住她的大腿不放。
“你!”靳長恭一僵,略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堂弟,為兄有錯你就打我吧,我任你打,可是那柳街被你查封了這麼久,若再不開張你讓那些‘精力’過甚的單身男人怎麼辦?還有那些寂寞空虛冷的女人們又怎麼辦呢?”靳淵柏扒拉在她大腿上,一臉苦哈哈地嚎叫道。
當真不要臉不要皮了他,靳長恭動了動了腿,卻被他抱得更緊,伴隨一聲嗷嗚,她當真一頭黑線。
所幸四周的人都被靳淵柏事先打發走了,否則這一幕流傳出去絕對丟臉要丟到國外去了!
靳長恭面對他總要發揮十二分的耐心才能夠冷靜,她寒眸躲向他,卻意外地在一向嬉笑怒罵不正經的他眼底看到一絲正經,看得出來,雖然用著胡鬧的架勢,但他此刻並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人——
“堂弟,你要覺得不解氣,要罰就罰我吧,無論是用道具還是任何高難度的動作,為兄都能奉陪的,但柳街內整整上千人口,你讓他們不營生就這麼擱著那不好吧?”靳淵柏看靳長恭沉默,以為她想拒絕,便急著嚷嚷道。
經他一提醒,靳長恭才想起,的確柳街不能再繼續封著了,靳淵柏雖然沒有明說,但柳街內約有上千的人口,這一條街的人都是以色營生的風塵中人,不懂別的生存手段,若繼續查封,他們該怎麼生存?
“寡人知道了!別抱了!快起來!寡人的堂兄才不會這麼沒出息呢!”靳長恭惡聲惡氣地將他提起來,卻不想下一刻被他狼抱了一個滿懷:“堂弟,為兄就知道你一定不會這麼狠心的。”
靳淵柏知道她這是答應了,他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心狠的人,亦知道她絕對會心疼他的。
此刻的靳淵柏就像一隻偷腥的貓,笑眯了一雙桃花眸,泛著水光的紅唇似月芽兒般滿足地彎起。
好軟哦,好香哦,堂弟抱起來真的好舒服啊,好想這麼一直地抱下去——
靳長恭被他帶著淡淡桃花香的髮絲蹭到鼻尖,忍住想一口咬下去的衝動,邪惡道:“畢竟你是寡人的堂兄。不過既然你要將全部責任都攬上身,寡人亦不能太罔顧你的意願,既然你說無論是道具還是高難度動作,你都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那寡人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一番心意的。”
靳淵柏剛才還在狂蹭的身子,聞言便全身的毛都豎起,迅速地逃跑她的身邊,抱著雙臂像遇到淫賊的小姑娘,怕怕泫然欲泣道:“堂弟,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靳長恭不點而朱的紅唇似笑非笑地勾起,笑得不懷好意道:“你說呢?”
言訖,她便撇下他,帶著風裴炅與寶兒他們回宮了,餘留靳淵柏一個人僵如石,在秋風中兀自凌亂風化。
眼看著宮門即將關閉,靳淵柏眼波一流轉,這次鬧事兒的目的算是基本達到了,但到底是不甘寂寞的人,不願就這麼回去了,他瞅著一個縫隙,便一溜煙地也跟進了宮。
“堂弟,你去哪裡撿回來的這麼一個豆芽菜回來啊?嘖嘖,瞧這全身上下還沒有二兩肉的。”解決了正事,靳淵柏便有閒心關注別的事情,比如這個一瞧就十分不順眼的少年。
靳淵柏十分嫌棄地睨著寶兒,上下掃視打量,那刻薄尖銳的目光,令寶兒癟著嘴,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懦懦地瞄了靳淵柏一眼,便垂地不敢直視。
靳長恭不語,繼續目不斜視地前行。
長得倒是不錯,白白嫩嫩的,就像一個圓呼呼的湯圓,白糯香甜,不過這性子怕是那種受氣包子型的吧?
靳淵柏蹭到靳長恭身邊,毛遂自薦地魅惑眨眨如蝶翅的長睫,那修飾過幾分,卻依舊美貌的容顏蠱惑出勾引色彩:“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