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請了息子豐,請了花滿城的紅雅,還請了蓮謹之,莫御醫他們,為什麼就沒有請我!?最後是我聽聞到訊息,眼巴巴自己去了,你卻命人擋著不讓我進宮,在你心目中難道堂兄我,連那些個外人都不如嗎?”說著,靳淵柏便紅了眼,委屈地吼道。
靳長恭被吼得愣了愣,這才想起因為上一次查封泉採閣的事情,她怕靳淵柏跑來煩她,便下了禁令不准他擅自入宮……
雖然知道這妖精八成是在演戲博同情,但她的確被他說動了,蹙眉:“所以你今天——”
“我今天自己帶了菜,你不讓我進去,那我就在門口替堂弟你洗塵。”靳淵柏用著一種“你辜負我,你欺負我,你傷害我,你快來哄來,快來哄哄我嘛”似嗔如怨的小眼神瞅著她。
聞言,靳長恭嘴角一抽,那也不知道跑到哪旮達的內疚就這樣出來溜達了一下,就很快被她果斷地拍飛了。
“你那是自作自受!”靳長恭毫不留臉面地冷哼一聲,一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就勾起她曾經不愉快的記憶。
想當初若不是他設計,又與暗帝合謀拿下她,她能吃飽了閒著沒事跑去封他的泉採閣?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就去死!
“淵伯候,守在南宮門前的侍衛都去哪裡了?”震南看城門前一片空蕩,心中生疑便冷聲問道。
靳淵柏剛被靳長恭的一句“自作自受”給噎得差點嗆不過氣來,再一聽震南那不客氣的審問,心中一氣,便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纖長的睫毛:“什麼侍衛,本候不知道呢?”
這淵柏候真當他跟陛下一樣“善良”嗎?震南氣息驟然沉如冰霜覆城,那屬於大宗師的寒冷殺意凝聚成絞殺的颶風席捲而去,靳淵柏當即悶哼一聲,手腳一僵。
他們兩位大宗師雖然為永樂帝為下屬,但屬於強者的傲骨與尊嚴卻不容侵犯,除了他們的主子與陛下,其它人的挑釁在他們眼中無疑便是找死,他們生平連王爺都不知道殺了何許,像他這麼一個小小的鄱外候爺,若擱在早年,一根手指就將他捏死了。
豈容他懈怠愚弄?!
“堂,堂弟?”
靳淵柏被震南的威壓鎖定,全身骨頭像被真空壓縮,關節骨頭咯吱作響,他臉上的血色被抽走,蒼白著一張臉,櫻唇輕咬,顫著可憐桃花眸看向靳長恭。
而風裴炅看到美男如此受罪,一時之間又心疼又著急,但卻又不便出聲制止,她又不是傻瓜,要知道這裡是靳國,根本沒有她置喙的份兒。
靳長恭看著一會兒像討債般張揚放肆,一會兒委屈得像小可憐般,遇軟則挑釁得寸進尺,遇強則示弱討好百面風情的靳淵柏,有些頭痛好笑地搖了搖頭。
她收斂情緒,淡淡地睨向震南。
震南只覺一種無形壓力襲來,抿了抿唇,寬袖鼓動的寒風稍減,雖然心中不願,卻停下繼續對靳淵柏的威壓。
而靳淵柏看到僅一個眼神便令大宗師乖順停下的靳長恭,桃花眸深處一顫。
身體重新得到自由,他喘著粗氣,擦了擦一頭嚇出來的冷汗,便一臉喜不自禁地展開寬袖,如一隻花花蝴蝶地撲到靳長恭身邊,一把抓住她的一條手臂,彎下腰直蹭。
“堂弟,我就知道你最疼我的。”說著,他便十分狗仗主人勢地瞪了一眼震南。
“人呢?”不冷不熱地抽出手,靳長恭垂眸問道。
靳淵柏被她這麼一看,便撅著嘴鬆開她的手,十分老實道:“他們去抓拿刺客了,所以就拜託我替他們看守大門。”
靳長恭聞言,當即繃不住額頭突出一個“十”字,一把怒極地拽住他一搓頭髮扯近:“你敢耍這種花招——”
“啊啊,堂,堂弟,痛痛,輕點,啊,輕點啊。”靳淵柏感覺頭皮一痛,便嗷嗷地大叫。
被扯進挨近靳長恭,他適應的痛楚後,便自然而自地嗅到來自她身上迷人的味道,這種味道他很熟悉,畢竟那一夜,他便也離她這麼,他們……
抬睫看到近到咫尺的雪裡疏梅般出塵脫俗的俊美面容,盯著那一張一闔的紅唇,他腦中不由得浮想聯翩,痴痴地,便衝動地湊上去啃了一口。
靳長恭一僵,而靳淵柏在觸到那柔軟而微涼的紅唇亦炸然回過神來,他臉轟地紅了起來,若三月桃花。
他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他剛才幹了什麼?!
而風裴炅則震驚地指著他們兩人,含著打擊與錯愕,抖聲道:“你,你們——”
震南跟震北則瞪大一雙精碩的眼睛,親眼看到這肆無恥地當街輕薄陛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