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飲的確是酒,可她沒有死。”
“荒謬!”祁蘿冷笑:“穆德清,蒼國迎親使團何時入境?”祁蘿問貼身太監。
“按照之前遞上來的行程,大概明日入境。”
“傳令下去,這幾日宮門閉鎖,不許蒔公主出宮。”
“是。”太監得令離去。
秋霽凝眸望著祁蘿,她的眼中彷彿只有那個皇位,手足之情,不過是昔日紅花,敗了的美。他又似想問什麼,卻被秋白捉住了手,兄弟倆雖然無法再用眼神溝通,但彼此心意相通,還是懂得對方的意思的。
“時候不早了,你退下吧。”祁蘿的聲音又恢復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秋白暗地裡將字條從兩人握著的手遞給了秋霽,再轉身,由宮女扶著離開了。
秋霽將字條藏在衣袖裡,看著他離去。
祁蘿是個“盡職”的監國公主,現下政事由她全權處理,擔子重,壓的祁蘿失了往年的笑容,近幾日更是吃住在御書房裡,眼底壓了一片黑,秋霽平時會伺候左右,但入了夜,秋霽便會回寢殿休息。
偌大的宮殿裡只有秋霽一人住,屏退了下人,秋霽在隱隱跳動的燭火下看那張字條。
字條很小,半寸長短,上面寫著:“葉蒔失憶。”
失憶?秋霽當下否定,他無法忘記在御書房見葉蒔時,她流淚時的傷心模樣。
自她十六歲去了軍營,便沒再流露出過那種脆弱的表情,更何況是流淚,葉蒔的淚,堪比葡萄美酒夜光杯,太珍貴了。
他長眉慢慢蹙起,將字條燒燬成灰,不留證據。
秋霽不知秋白如何定論葉蒔失憶,他們兄弟倆應見一面,把她逃婚出宮後的事交代下,中間發生了什麼,又得到了怎樣的後果,不管如何,葉蒔逃婚、自殺、失憶,這三件事放在一起,實在是太讓人意外。
秋霽印象中,葉蒔外柔內剛,是不會自殺的。
敲過三更時穆德清派了太監來,說長公主已經在書房睡下。秋霽等的就是這刻,換了夜行衣,在萬分熟悉的宮中穿梭,去了葉蒔的寢殿試探她。
寒月高掛空中,朝陽殿中只餘一盞守夜燈,更顯殿中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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