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呼。
秋霽呆住了,想上前去檢視她到底怎麼了。
“來人,宣太醫。”長公主祁蘿如此平靜的聲音響起,讓秋霽已經伸出的雙手硬生生地停住。
秋霽看著祁蘿,眸中的情感慢慢變涼,以至於再看葉蒔時,那種眼神已經變得冷漠了:“不知為何,蒔公主突然頭痛。”
祁蘿垂眸看著葉蒔已經顫抖的身體,又抬頭對秋霽道:“不必擔心,會有太醫為她診治。”她的話微微一頓,有帶有警告意味地道:“治好了,好去蒼國和親。”
空氣都寒冷起來,秋霽背在身後的手攥緊了拳,許久後方才舒展開來:“長公主讓微臣在此等候,所為何事。”
祁蘿眼睛狹長,斜眼睨人時就會有很睥睨的感覺,然而秋霽卻絲毫不畏她這種眼神,好似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這讓祁蘿很生氣,說話的語氣也就更重了些:“逃婚與臨陣脫逃並無兩樣,秋霽,你應該懂得我在說些什麼。”
秋霽抬眸看了眼祁蘿,嘴角慢慢勾起,笑的諷刺:“她逃婚自殺並非受我指使。”
“除了你誰還能有那樣的能耐?”祁蘿厲聲問,眉目間已然怒不可遏:“那杯毒酒可是她親自斟飲的!”
秋霽纖長的睫毛在眼睫下形成一個扇面,陰影下掩蓋著他眼底淡淡的黑色。
葉蒔逃婚不知所蹤,秋霽寢食難安,他動用秋家勢力才尋到她在灰谷,派了秋白前去勸說,她竟然自殺了,她竟然會自殺!
每每想到此處,秋霽就萬般憎恨自己,然而人生有些東西就是無奈的。
已經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葉蒔根本聽不到他們二人的談話,太醫來了,也只是命宮女太監將她送回自己寢宮診症。
祁蘿看秋霽的眼神有些暖化,垂眸片刻後,還是將另一件重要的事告訴了秋霽:“秋白眼盲了”
秋霽僵直了脊背,萬分驚訝。
秋霽秋白自幼陪伴兩位公主,是她們的伴讀。
祁蘿只大葉蒔四歲,卻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扳著張臉,頗具長姐氣概,葉蒔年幼時總是纏著祁蘿,長姐前長姐後的,很是依賴,祁蘿對葉蒔也好的緊。
似是年幼,人們總是喜歡滿臉笑容的孩童,連小孩也一樣,秋家兄弟不喜與祁蘿過多深處,總覺與她有距離感,到是葉蒔的性子深得人心,常常跟著葉蒔跑前跑後。
這樣的關係維持到了祁蘿及笄,秋霽被派遣到祁蘿宮中,葉蒔便不對勁了。
先是不再纏著祁蘿玩耍,後便專研武道兵法,及笄之年已然將兵法讀遍,她善騎射,通曉六種兵刃,功夫了得,儼然繼承了葉鈞的衣缽。
葉蒔及笄後,秋白便被派遣到葉蒔帳中伺候,然而,葉蒔卻像變了個人,對秋白視若無睹,晾在寢宮,只問冷暖飢飽,從不深入其它。
秋白對她再好她都無動於衷,彷彿是秋霽帶走了她的魂。
葉蒔二八年華時去了軍營鍛鍊,秋白奉命侍奉左右,看著她雙手染滿鮮血,看著她變得冷漠。
祁國有這樣一句話,秋家長子長女適婚於誰,誰便是這個國家未來的帝王。
寒風襲來,吹動秋霽的裘衣,從城樓上眺望整座皇宮,肅殺之氣懷蕩其中。
秋白從蒼祁邊境回來時已是第二日晚了,秋霽剛與祁蘿用過晚膳,秋白求見。
祁蘿與秋霽坐在軟椅上,秋白進殿時由宮女攙扶著,腳步還算利索,下跪請安時的動作也算麻利。
祁蘿賜座後,秋白的破綻便暴露出來了,落座時小心翼翼的,還需宮女的提醒與幫助,才坐穩了身子。
秋霽唇瓣翕動幾次,緩緩站起身,來到秋白麵前,用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祁蘿見秋白毫無反映,黑亮的眸子只是定定地看著一個點,傾側臉頰,用耳朵來辨別些什麼。
“白弟。”秋霽喚他,渾身顫抖起來,而後一言難盡。
聲音很近,秋白聽出長兄就在面前,他到是很穩重地重新站起了身,摸索著秋霽的身體,最後抓住他的手道:“無礙,只是不能視物。”
“她還說了什麼?”祁蘿平靜地問。
秋白恭敬地向祁蘿的方向作了一揖,回道:“她餵了我毒酒。”
秋霽立刻回頭,一雙眼睛裡彷彿滴得出血,連最基本的恭敬也在這一刻消散不見:“你到底做了什麼?”
祁蘿哼笑著,只是輕輕看了眼秋霽,絲毫不為所動,問秋白:“而後的晚宴,她就飲酒自殺了?”
秋白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