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蒔思忖了會,想起之前搶秋白蒸的螃蟹時就有他一個,浣爾一笑道:“今年秋天再蒸一鍋螃蟹,我們繼續吃。”
幾員將軍聽聞此言,紛紛放下心來,著手處理天權軍內事,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將刺涼餘黨揪出來,除軍籍,送回天權軍大軍駐紮地等候審判。
葉蒔走出營帳,鼻尖的血腥氣淡了一些,阿福從遠向葉蒔揮著手,手裡拿著一包東西跑過來。
葉蒔向他招手,侍衛放行。
葉蒔看著他手裡的油紙包,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瀉藥,我在守門的兩個侍衛的茶水裡下了瀉藥。”阿福嘿嘿地笑著。
葉蒔嘴角勾起個欣慰地笑,對阿福道:“代我先謝謝你家主子。”
作者有話要說:
☆、崇沅天險
葉蒔處理完天權軍內事物已經是翌日下午了,她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故而迅速開拔,按照原定路線,即刻前往崇沅。
本以為古代行軍速度並不快,怎知刺涼帶來的這一萬人裡,騎兵五千,步兵兩千,重甲兵兩千,剩下一千為運輸兵。她驚歎於天權軍竟有如此明確分工,由此更加敬佩葉鈞。
可說是不眠不休的七個日夜,萬人大軍終於趕到葉國與崇沅的邊境地帶。
葉蒔看著馱老金呈上來的地圖,仔細琢磨應當如何布兵。
已經走到邊界,可她仍然聽不到崇沅城內的任何風聲,看似平淡無奇的邊境風雲不知何時會喧勇而起,那隻藏在最後的手,葉蒔還沒有把他揪出來。
地圖上畫的東西葉蒔看不太懂,畢竟這個世界的軍事地圖與現代是不同的。
葉蒔決定不如親自去看看所謂的崇沅城,說時遲那時快,她已經吩咐一匹馬隊與她同去沅水河邊,藏身於密林中,眺望崇山。
她從來沒想過崇山竟然是這樣的!
人目所極處,雪線連天際,山峰入蒼穹,萬年積雪覆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頂,葉蒔驚的幾乎合不上嘴。
山上的潺潺流水到了低海拔,匯流成沅水,沅水包圍著崇山,再流向各國境內。
崇山山腳下,葉蒔隱約瞧見一座城,這座城堪比十個溪山皇宮之大,琉璃碧瓦,一派恢宏。不知過了多久,葉蒔翻身下馬,看著寬闊無比的沅水水面。
水面此刻沒有一搜船隻,她驚歎道:“這真是天險啊!怎麼進去呢?”
馱老金也翻身下馬,指著一個地方道:“崇沅城分別有東西北三座城門,平時迎接客商的只有西門,東門則給崇沅城主和一些身份高貴之人走,北門是關閉著的。”
葉蒔眯起眼看著遠處,蹙眉道:“現在一座城門都沒開?”
馱老金面色凝重地點頭:“是一座沒開,城門連通的索橋若不放下來,我們恐怕難以入城。”
葉蒔想著城內是否出了特殊狀況而不能開啟城門,只粗略思忖,她便不敢再往下揣測了。
她看著崇山沅水想著辦法,看能否從水上過去。
崇沅城建修建的位置十分特殊,崇沅城城牆外,就是向內凹陷的懸崖峭壁,就是輕功高手攀爬起來也十分費力,更何況她帶來的這些人都是注重外家功夫的武兵?
她將地圖再次拿出來與眼前群山建築對比了一下,最後失望地搖搖頭。
可以進去,但得是極少數的高手,從峭壁攀爬上去,然後甩下繩子,再讓人依次爬上來,一個不小心失手就極有可能掉下沅水中去,激流水深,凶多吉少。
城內境況不明,無論如何,必須得派人進去打探。
她放下地圖,思忖道:“馱老金,挑十個輕功好、最好有爬山經驗的來,今天晚上先入崇沅,打探下情況再做定奪。”
馱老金點點頭:“也就只能這樣了。”說罷,他十分擔心地道:“不知大將軍現在境況如何。”
葉蒔回想葉信說過的話,一個派別是聽從城主之意,不會干預葉鈞如何選取下任城主。而另一派則是推崇被罷職的蒼君吳貞。
結合刺涼的表現來看,想謀權叛變的人應該不是吳貞,他們只是想扔出一個吳貞充當擋箭牌,將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都集中在吳貞身上。
大家都是聰明人,應該會很快拆穿他們的陰謀,而這時,真正想奪城主之位的人,可能已經有一些‘致命性’的舉措了。
好在葉鈞身邊有南思照看,他功夫了得,保護葉鈞應當不在話下,葉蒔看著崇山,漸漸眯起眼,不管怎樣,還是要等今夜的第一次夜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