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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在一萬人中選舉十個輕功優勝者還是不難挑選的,但馱老金自己有所打算,這一批先頭軍,他不準備派出軍中佼佼者,先頭軍身負重任又身陷險境,萬不能讓自己的“精銳”喪命於“探路”的任務上,分赴妥當後,這十人就此上路。

從黑夜等到白晝,這十人再也沒出現過。

“少將軍,喝點熱粥吧。”馱老金親自端上來一碗熱粥。

葉蒔坐在密林裡擺弄著篝火,搖搖頭道:“不餓,先放著吧。”

馱老金躊躇片刻,將粥又遞了過來:“以往打仗的時候,常常一兩天喝不上一口粥,所以末將在平日沒有戰爭時,一日三餐必定吃好吃飽。”

她默了片刻,接過來,吹著熱氣,小口小口地喝著。

馱老金拿了個草墊子過來坐下,自言自語起來:“刺涼是已故將軍,刺行的長子,刺行在天權軍中,可謂是與大將軍比肩之人。如果說,沒有大將軍就沒有天權軍,那麼,沒有刺行便沒有大將軍,這種說法一點都不為過。”

葉蒔看著他沒說話,很顯然,她對這些秘辛是一概不知的,搜尋葉蒔記憶也找不出太多與這有關的內容,這時馱老金又繼續道:“大將軍當年以質子身份送到蒼國十六年,那時大將軍還是刺行,是刺行排除重議,將他接回,其中艱辛不同外人語。”

“這些我都不記得了。”她笑了下,將碗遞給一旁的將士。

馱老金呵呵一笑道:“所以末將才要講,少將軍沒興趣聽嗎?”

葉蒔拉了下斗篷,覺得有些微冷。到也不是不愛聽,對於葉鈞和持國公主的舊事,她總是有著一種牴觸感。

太多人想把葉蒔當作持國公主來捏造,致使有人在旁邊講述他們的過去時,葉蒔也會覺得,這些人是別有用心的。

她微蹙的眉心顯露出內心的不悅,馱老金觀其神色,選擇繼續說了下去:“後來刺行故去,大將軍便待刺涼視為己出,刺涼軍中歷練幾年,做了天權軍大都督。”

“少將軍造反之事被拿到檯面上說時,刺涼將軍是反對的,而您當時只是讓他閉目不視,閉耳不聞,閉口不言,並未強制他參與進來。所以當你事發敗北後,大將軍怒於刺涼的守口如瓶隱瞞不報,軍規如山,刺涼因為此事受了很大的牽連。”

聽說至此,葉蒔猜測到當年的一些境況。

鳳洄因為是參與者,而不與葉鈞說,到在情理之中。

而刺涼持反對意見竟然也守口如瓶,知而不報,在葉鈞眼裡,更是罪加一等。

是否在那時,刺涼就已經對葉鈞持有逆見,才會有接下來的事?

馱老金又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他有些時候敘述的順序有問題,葉蒔要自己整理一番,才能明白事情發生的前後,可見馱老金是突然興起想說此事,並非早就策劃好的。

“少將軍去蒼國後,鳳洄就已經極少管理天權軍軍務了,恰逢祁窯開戰,毒人肆意,鳳洄便徹底放手不管,天權軍大權這才落到刺涼手裡。其實在末將看來,刺涼並沒有過多利用天權軍,他一直是循規蹈矩地練軍,或者演習等等,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反像,直至這次大將軍命刺涼帶領一萬精髓迅速馳援崇沅城,我們才逐漸發現不對。”

葉蒔這時唇角勾起淡笑,想起葉信話裡有話似有若無的警告,那斯是何時發現刺涼不對的?

馱老金粗糙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似乎想把疲倦之色揉開:“軍中先是有戰馬四肢軟弱無力,排便希軟,顯然是吃壞了肚子無法行軍,再則糧草失火,又或偶遇土匪,山路塌方蹦阻,夜不行軍,這些事層出不窮,漸漸地,我們幾員將軍也起了疑心,但每次刺涼總是以軍務繁忙,或者粗劣解釋打發我們。”

他說到這裡,搖頭嘆息起來:“直至那日少將軍你來,我偶然間聽到說有人自稱少將軍來找刺涼,大家都以為你掉落河裡凶多吉少,直至有人運出去一口棺材,我才徹底起疑,這時,那個叫阿福的車伕悄無聲息地找到了我,說明來意。”

下面的事葉蒔已經猜到了,阿福和馱老金配合,暫時性地架空了刺涼的守衛,葉蒔這才看到空無一人守衛的營帳,得以進去殺死刺涼。

“他到底為何逆反,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可我覺得,他沒有十分激進地與大將軍逆對,不知少將軍可否察覺?”

葉蒔睨了馱老金一眼,起身垂目道:“他先後幾次殺我是鐵打的事實,或許他有難處,但終究他選擇了與我們對立。”葉蒔抬頭仰望已經矇矇亮的天空,淡淡道:“人死如燈滅,有些話,已經多說無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