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個江湖。
所以,在容修看到棲梧為了一個小男生插手惡霸搶人事件的時候,小小驚訝好奇了一下。
“難得見你管閒事。”容修撩開車簾跳下車,懶懶地走到被棲梧救下的小男孩面前抬起他的下巴。這小孩面頰上雖有汙漬,看不清原本的膚色,但五官清秀,稜廓分明。容修只看了一眼便笑了,眨巴眨巴眼睛,明白了些什麼。
“送回去交給爹爹。”他聳了聳肩轉身上馬車,上車之前他輕瞥了棲梧一眼,“下次這樣的細節,不去注意也可以。”
“……是。”
棲梧微低了頭,他知道容修有些著惱,他的主人一貫不喜歡插手不想幹之人的事。可他卻見不得那個長著跟主人有幾分相像的人遭受侮辱,哪怕是閉上眼睛在腦子裡想想也讓他氣憤難當,不可自抑。
容修聽他答得不幹不脆的,心中喟嘆,妥協般道:“罷了,隨你喜歡。”
棲梧一愣,待回過神來看容修,那人已經上了馬車,車簾垂下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他的主人向來隨性,幾乎不曾苛責下人,但若真有人不知輕重犯了事,主人也絕不縱容。可剛剛那句聽不出喜怒的話,卻是真真實實的退讓,就因為自己不情不願的那聲應答?
棲梧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他自知身份低下,又是男兒身,能留在容修身邊已經是極限,就算容修只是把他當作單純的洩|欲工具,他也不會有絲毫意外,這些事本就是他強求來的。可容修的態度讓他總有一種自己被寵溺著的錯覺,更可怕的是這種錯覺如同真的一般纏繞在他身邊,左右著他的行為和思想。
他看了看自己剛剛救下那個男孩的雙手,突然有一種想要把它們剁掉的衝動。
為什麼明明知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