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的蔥油餅端了上來及時地緩解了尷尬。
一頓飯吃得那叫一個鴉雀無聲。
我竊以為這半張蔥油餅不如不吃。
待侍女遞上擦手的帕子我才想起問蕭樓的來意。
他一怔,似乎是想不起為何而來,又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想了一會才說:“我是來找羅兄的。”
“他晌午時候出去了,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那我先告辭了,等得空再找他。這院子裡缺什麼儘管和下人們說,不要客氣。”
“謝謝王爺盛情款待。”
“應該的。”
數盞宮燈光芒通徹,蕭樓漸行漸遠的背景英挺如昔,風神峻拔間指點江山。
我在心裡輕輕地回答他的問題:小樓哥哥,我喜歡景溯是因為他真心地對我好,沒有功名利祿身份地位的羈絆;因為他在那樣艱難的情況下肯許給我一個未來。而你,許了相攜到老的諾言卻不肯兌現。只是因為在你心裡有樣東西永遠重於我。
夜深了大黃蜂也沒有回來,我便睡下了。不知是什麼時辰,細微的聲響把我吵醒。風吹動了床紗,拂過我的臉,涼涼的。
然後風止了,一切歸於安靜。
我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看到門邊站著一個人,模糊的身影,辨不清面容。
他想幹什麼?莫非是來殺我的?
這世間還有人出錢買我一命嗎?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後發制人原則,我平穩呼吸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那人依舊站在門邊動都沒動一下,就那樣默默地面向著床的方向。
難不成他是來觀賞我睡覺,檢查我的姿勢是否標準的?
沒有感覺到殺氣,我壯了壯膽子問:“閣下進來也有些時辰了,何不道明來意,煙洛也好起身相迎。”
那人明顯怔了一下,黑暗中眼光一閃竟帶出如同白刃一般的寒光。我一躍而起撲了過去,他動作奇快,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只覺得衣衫一晃人便沒了蹤影,我追出院子,明晃晃的月亮下剛好看到他的衣角拂過房脊。
夜間風涼,吹得我身子一抖渾身冰涼,頭腦卻是一片糨糊,來者何人意欲何為?
以他的身手取我性命不過舉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