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看。
那手背上竟然溢位黑色血,似有白色的蟲在裡面蠕動。
“啊……”
她尖叫一聲,再看手,已經灌膿,那惡臭味就是傷口傳來的。
碧蘿起身翻開風盡落下的藥箱,將裡面的藥全都撒上去,然後用輕紗裹好,又拿出香粉全都倒在自己身上。
“賢妃,睿親王命屬下來接你。”
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傳來,碧蘿驚訝回頭,看到一個粉衣俏麗的女子站在門口。
那女子眉目如畫,年輕又漂亮,雙眼顧盼生媚,卻是剛剛十五提到的弱水。
“弱水,你的病好了?”
碧蘿走出去,驚訝的看著弱水。
此時的弱水面目春色,哪裡有瘋癲的樣子。
“是啊,若非當日賢妃手下留情沒有殺了弱水,留得弱水一命,弱水哪能像這般站在賢妃面前。”
弱水雖然含笑,可語氣裡卻分明怨恨當日碧蘿要殺她。
這一刻,碧蘿原本要拉攏弱水的心,漸漸發涼。
“走吧。”
十五上前與碧蘿並站,弱水恭敬退到十五身後。
碧蘿將這個細小的動作看在眼裡,然後拉緊華貴的披風,抬頭往前走。
走出北苑,一路上都是護衛,看到十五過來,紛紛頷首恭敬道了一句:流水大人。
似乎發現十五旁邊還有一個女子,然後略驚訝的低聲,“賢妃。”
那句賢妃很輕,眾人紛紛低著頭,可不知道是誰,無意中打了一個噴嚏。
十五點頭報以一笑,再回頭看碧蘿,發現她臉色泛青,正狠狠盯著自己。
“賢妃,作何這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你到底在這裡安插了多少人?”
這一刻,碧蘿才徹底的醒悟,胭脂濃手段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快和狠。她原以為十五純粹是為了炫耀或則刺激她,才故意被識穿之後還明目張膽的出現。
原來不是為了示威,而是整個局面已經被她控制在手心。
而自己,則像一隻進入了她陷進的困獸,而這個幕後抄手去擺出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掙扎。
“賢妃,你這話不對了。”十五淡淡一笑,“這些可都不是我的人。只是,平日你賢妃性格太過跋扈,死在你手裡的婢女數都數不清。而那些少女多少又都是這些護衛的夢中佳人,甚至是有婚約的未婚妻。”
兩人走在長廊,靠得很近,遠遠看去,像兩個親密交談的姐妹。
十五伸手摘下旁邊的冬芙蓉,
“她們盡心侍奉你,卻因為你心情不好而斷送了花期一樣的生命。”說吧,將那花塞到碧蘿冰涼的手裡,俯耳森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