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在,到時候必得跟他商量好,騎馬射箭歸他管,讀書道理必須得娘來管,否則這麼野長,早早晚晚得成了個小土匪!
……
夜深了,草原上風聲更勁,正院廊下的燈籠被吹得七扭八歪,一院子恍恍惚惚的光和影子。臥房中,娜仁託婭獨自守在窗下的燈燭旁,等得有些焦心。
中原邊境來了密報,龐德佑約見烏恩卜脫。自秘密聯合後,為了安全起見,雙方密信來往,絕少會面。數年來聯絡從未出差,唯一的會面便是兩年前衍州屠城事發。這一回究竟是何等緊急之務,非要邊境會面?
忽聞外間猛地有風灌入,娜仁託婭趕緊起身,將將挑起簾子,風塵僕僕的歸人已然來在面前。緊緊握了他的手,一顆心方才落地。暖爐邊緩了一刻,邊給他解外袍,娜仁託婭邊小聲問道,“如何?”
“龐德佑要回朝了。”
“哦?是麼?”娜仁託婭蹙了眉,邊疆平靜不過一年,幾方勢力相互牽制也多看龐德佑親自坐鎮,如此變故實在是始料未及,“是被朝中召回?”
烏恩卜脫淨了手在桌邊坐下,接過熱茶抿了一口,“不是,龐大將軍高升了。晉入內閣、冠威遠大將軍。”
“哦?”娜仁託婭不覺驚呼,這些年龐德佑雖是手握邊疆兵權,卻在朝中多受清流排擠。皇帝昏庸,常拿內閣的決策權做擋箭牌,這幾年他不得不多方繞道、明裡暗裡與內閣大臣周旋。如今這一升遷於中原朝局實在是個重大的變化!“怎會如此?之前並未有跡象啊?難道是肅王一走,那新皇帝長了良心?”
“他倒沒細說,只說這一回承蒙左相力薦。”
“左相褚開誠?他不是清流一派麼?何時站在了龐德佑一邊?”
烏恩卜脫笑笑,“依我看,與故去的肅王爺有關。”
“哦?”
“肅王在世時雖在朝堂上與褚相多有政見不合,可私下裡兩人卻相交甚厚,早年還曾定了兒女親家。”
“兒女親家?”
“嗯,死在衍州的長遠郡主是褚相聘定下的兒媳,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