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抬頭,墨玉般的夜空散了烏雲,綴了幾顆星,亮閃閃的,形狀極是雅緻,不遠處的雪臺從這裡看去正在星下,高低也正正合適,欣然道,“到巳時了沒?”
“巳時?該是差不多了。”
見她掙著要出懷,賽罕有些納悶兒,“怎的了?”
雅予費力地站起身,跺跺有些發麻的腿腳,“回窯取樣東西。”
“什麼東西?”
她神秘秘地衝他聳聳鼻,“自是好東西。等著!”
合腳的小皮靴噼噼啪啪地乍了小風去,不一刻就轉了回來,手裡多了個一尺見長的東西。賽罕定睛一瞧,“喲,笛子?這可稀罕,哪兒得的?”
說著稀罕,可他的語聲平淡顯是不以為然,雅予在心裡略略沉了口氣,幸而今兒預備的不只這個,否則他當真不稀罕!“大夫人給英格小主兒弄來的,她不會玩就給我了。誰知這回送行李七七八八的竟都給託了來。”
“是麼?這會兒拿出來做什麼,我可不……”
“我會!” 不待他說完,俏皮的小音兒就興奮地打斷,雅予蹲□單肘撐在他膝頭,仰起一臉甜滋滋的笑,“吹給你聽聽?”
“你會啊?”他慢條絲理地應了一聲,順手扯開大斗篷又將她攏了,“這東西的音本就又尖又乍,不敞亮。就你那點兒小氣兒連個哨子都打不響,這吹出來得多難聽。”
沒見過……這麼駁人心意的東西!當頭一瓢涼水潑得雅予好怔了一怔,偷偷謀劃了這麼久、提心吊膽了這麼久,竟然就折在這第一關,再不知這後頭的該怎麼引出來。
瞧那張興奮的小臉一刻就被他揶揄得灰突突的,撅了嘴巴卻是一個字也頂不出來,賽罕硬忍著笑,低頭對上了那雙委屈的水眸子,“真會啊?”
“……嗯。”
“那前晌說祭聖火要樂聲你怎麼不吭聲兒?”
“我,我原是……特意留給你聽的。”雅予說完就洩氣地咬了唇,她從來就是這麼計較不周全,只想著自己會什麼,怎的從來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悅笛子的尖聲?此刻連話也漏了,這要再追著問出來,這一點討他歡心的心思就,就都淡了……
賽罕挑挑眉,什麼藉口都幫她想好了卻獨沒想到這個,兩個人如今雖親近,情濃時刻她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