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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著她繞暈,誰知小丫頭竟靈活得像只小兔兒,步子彷彿印在心裡,緊緊貼著他,柔軟的人兒好似腰帶一般纏著不許他離,腳下應得隨意,小臉揚起,只管嘟嘟著唇嬌聲道,“給我瞧瞧,給我瞧瞧!”

他把握著的手放下,露出嘴角一彎好狡黠的笑,她立刻去扒拉他的手,他又高高舉起,“這可是寶貝,不能給你瞧。”

她跳了一下沒夠著,撅了嘴道,“別惹我啊。”

“惹你怎樣?”

“哼,那我就不理你了,看誰扛得過誰!”硬氣的話一出口,人也不纏了,扭頭就走。

兩手依舊握著,他手臂攏成環一把將賭氣的小東西套進懷中。背對著他,她的小心眼兒裡早灌了蜜,正是要撒嬌,卻聽得他附在耳邊道,“敢跑,小心我不睡你啊。”

“哎呀!你真真要瘋了!”

這話怎的不惱人!這便轉過身,小拳頭雨點般砸在那寬闊結實的胸膛上。他任著打,任著捶,口中要討饒又不知死活,“錯了錯了,是不抱著睡,不暖著睡,啊?”

“還說!還說!”女孩兒家該矜持的,便是已然成就了夫妻事也不能這麼不知羞地渾說!想他將才崖下竟是還想大野地裡就,就……心頭恨,手掌拳頭再不肯停,噼裡啪啦的。

就這麼握著手攬著她的小腰,他眯著眼愜意地受著這一頓“教訓”,腦子裡是當年把她扣在榻上那一頓狠狠抽打小屁//股的情形,彼時倒不覺得,這會兒想起來,勾著多少心軟,心癢。

那鐵塔一般的身子紋絲不動,拍打了半天,雅予喘喘的。

“魚兒累了吧,快歇歇。”

說著他就攏了人越往懷裡貼,這麼沒皮沒臉的人,可拿他如何是好!她卻也當真是累了,只得靠了他,口中還拗道,“快給我瞧瞧!”

“給你瞧行,可我珍藏多年,不能白瞧。”

“還要怎樣?”

“將才討祝福,你倒是夠了,我還沒給呢。”

抬眼看他,臉龐近近的,唇已經蹭蹭著摩挲在額頭。白節的祝福他定是要給的,再想想今兒的日子,她也不再掙,乖乖地依了他。暖暖的吻落在眉心,眼簾,鼻尖,輕輕仰了臉迎他。纏纏著停在腮邊,他深深地嗅著……

想起當初那淺嘗深嗅的吻纏了她整整一個白月,此時再經歷,雅予的心竟有些酸,喃喃地在他唇邊道出那早已知曉答案的問,“那個時候……是不是哄我的?”

“是。”

他答得利落,絲毫沒有猶豫,她想再問,那個時候,你……你是不是就上心了?可話到了口邊又咽了回去。心思就是這般糾結,總想把一切都尋了源頭去,難不成還要為他當初那不知羞//恥的獸性尋出個情難自禁的理由來?只如今,狼獸也好,男人也罷,離不得就是離不得了,再不去尋過往討那個沒趣兒……

“可好了?該讓我瞧瞧是什麼了吧?”

“嗯。”

他把握著的雙手呈到她面前,她急急地掰開,嗯??竟是空空如也!抬頭看那眼睛裡狡猾得意的笑,她失聲叫道,“是口技!”

“真笨!”他屈指敲敲那小腦袋,“這叫嘯樂。”

她不服地聳聳鼻,“從來沒聽說過。說是口技已然抬舉了,實則就是市井小兒吹著起鬨蠻耍的。痞氣十足!”

“哦,”賽罕恍然一悟地點頭,“原來諸葛孔明也算市井痞子,那我認了也不屈。”

“嗯??”

看那彎彎的小柳眉挑成了尖,賽罕笑了,“虧你還口口聲聲讀了多少書,竟是不知這嘯樂最早《詩經》裡便有記載,漢魏時諸葛和曹植都善嘯,待到了魏晉時候更在名流雅士之間成了氣候。”

“喲,”雅予抿嘴兒笑,“你還知道《詩經》呢?狼將軍幾時也名流雅士地酸腐起來了?”見他立刻咬牙瞪了一眼,她不敢再笑,環了他的腰,“好了,知道了,是怎麼的?快講講。”

嬌聲膩語,這還如何惱得?他連聲兒都又啞了半分,“嘯樂有唇嘯,只靠兩片唇就能起樂,我學過,沒那本事。這個是最便宜的,藉助兩手掩氣,叫指嘯,音域寬,高得上去,低得下來,可起重疊聲,紛呈多變。還有一種與唇嘯一樣,也不好弄,叫葉嘯。”

“葉嘯?”雅予驚訝,“是不是就是用葉子吹曲子的?想來我是聽過的。”

“是麼?”

“是五將軍會吧?”

“嗯,你怎的知道?”

“初遇他的時候聽到過,當時我還當是笛聲,以為那山林之中哪個樵夫這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