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其中很大的一個因由就是在韃靼的默許之下,牧民混在它境內放牧。
“身為汗國太師,我不信他會拿牧民的生計來威脅!”
“他不會。”溫熱清香的氣息輕輕吐在他臉上,“我會。”
這女人的狠心他早就見識過,卻不曾想到她能如此狠毒!“你不會!”
“你儘管試。”
紹布恨得咬牙咯嘣響,“好!千里流放,終生禁!”
“千里流放,十年禁!”
“哈哈哈……”紹布大笑,“你真當你的面子這麼大?!我要他死,你擋不住了!”
“哼!” 娜仁託雅冷笑,“你真當你的能耐這麼大?!我保他活,諾你十年不動地方!”
“韃靼算個什麼東西!”紹布將那封信摔到了桌上,“烏恩卜脫要篡我汗庭,十年難保不是他做亂之時!我絕不能讓老六活著走出來!終生流放,識趣你就趕緊接著,饒他一條命我已然是格外開恩!”
“紹布!”
紹布站起身,低頭看著那唇色泛青的人,咬牙道,“有本事,你讓你那男人現在就反!”
他眼中是從未有過的狠絕,娜仁託雅看了一會兒輕輕緩了口氣,面上也復了顏色,“既然如此,那我謝王爺開恩,你我日後再見。”
她轉身平靜而去,怒火之下他突然有種莫名的不安。目光挪不動,隨她往外去。掀起帳簾,她正要抬步,腳下薄雪一滑,人猛一個趔趄!
“娜雅!!”
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她攬住。
“啊!”這一閃,小腹突然疼痛,娜仁託雅不覺叫出了聲。
從未見她如此驚慌,蒼白的臉色嚇得更若土色!多年無孕,為了那男人,她灌了多少湯藥、受了多少苦!心如刀戳,紹布立刻彎腰將她抱起,衝侍衛吼道,“傳大夫!!”
……
她疼得冷汗滴死死咬牙,床榻邊他緊緊握著她的手,那每一滴汗和手心的顫抖都紮在他心上,“莫怕莫怕,不曾見紅。娜雅……”這一刻,他恨不能那小腹高高隆起,恨不能所有的神靈都顯靈,再用十年的苦換她平安,為那個男人生下孩子……
好在虛驚一場,疼痛並未持續太久就自然緩去。大夫走後,娜仁託雅虛脫般靠在床頭。
紹布拿著溼巾小心為她擦汗,“趕得太急了。為了兄弟,他連你的命都不顧了。”
“還不是託你的福。阿日善那上不了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