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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鄭隨家的道。

“六七十壇酒全空了?”許俏君蹙眉問道。

“是的,沒有一罈有酒,奴婢昨天晚上還去查了,罈子裡是有酒的,就這麼幾個時辰,就突然沒酒了。”鄭隨家的也百思不其解。

“罈子裡的酒,居然會不翼而飛。”許俏君冷笑,“我們去酒窖裡看看。”

許俏君剛走出院子,就遇到了顧晞知。

“娘子這是要去哪?”顧晞知問道。

“去酒窖。”許俏君道。

“不用去了,我知道是誰做的。”顧晞知使了個眼色,讓鄭隨家的先行離開。

“是誰?”許俏君問道。

“晚上回去再告訴你。”顧晞知擔心許俏君知道後,會馬上鬧出來,現在家裡這麼多客人在,實在不宜宣揚。

“是不是大嫂?”許俏君看著他的眼睛,沉聲問道。

“娘子,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顧晞知這話算是預設了。

許俏君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她鬧的,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我懂。”

顧晞知伸手將她落在臉頰邊的長髮,別在耳後,“累了就回房去歇歇。”

“沒那空閒,我得去戲臺那邊了。”許俏君是很想去歇歇,可是不行,她是管家奶奶,事無鉅細都得管著。

夫妻倆也沒過多交談,各忙各的去了。

申時初,休息夠了的賓客們和長輩們又在戲臺周圍坐著,下午唱得是《巧團圓》,講述一個善良的富家小姐,在富貴無常的人世中,因當年出嫁時,仗義助人,落難後,得當年貧女報恩和救助的感人故事。

“人啊,還是積善行德的好,須知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蒼天饒過誰。”許俏君看著顧盧氏,似笑非笑地道。

顧盧氏心裡有鬼,聽這話,眼皮一跳,避開了許俏君的視線,做出專心聽戲的模樣。這個鄉下婆太厲害了,她怎麼會發現酒不見了?又怎麼能這麼及時調來別的酒?

許俏君冷笑,若不是看在顧晞知和顧暥知兄弟之情上,經此一事,就是面子情她都不想維持了,這事要不是顧晞知處理及時,酒席上沒有酒,開不了席,她肯定要受到責備,夫妻一體,顧晞知也要吃掛落。

許俏君越深思,就越覺得顧盧氏愚不可及,為了奪管家權,喪心命狂,昏了頭了,她都不用腦子去想想,這麼做是否會傷了顧家的顏面?事後查出是她所為,難道她就能得個好?她就不怕老太太一怒之下,把她的管家權給奪了,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出熱鬧團圓的戲唱完,眾人議論了幾句,移步去廳裡用晚宴。

晚宴結束,待下人把東西收拾妥當,已近戌時末,顧盧氏三人皆疲憊不堪,雙腿痠腫無力,在婢女的攙扶下往外走。

“娘子。”顧晞知從外面走了進來。

許俏君眨眨眼,笑問道:“相公,你來做什麼?”

“來接你。”顧晞知上前牽起她的手,對顧盧氏和顧文氏頷首為禮,“大嫂、五嫂。”

“哎喲,到底是剛成親的人,這樣甜甜蜜蜜,真是羨煞旁人喲。”顧文氏調笑道。

顧盧氏冷哼一聲,等顧晞知和許俏君走遠了些,“今夜月下談鴛鴦,明日風前嘆勞燕。”

顧文氏愕然,妯娌之間就算有什麼芥蒂,也不該這樣惡毒的盼著人家夫妻不和,側目看著顧盧氏,昏暗的燭光下,她微微扭曲的臉,略顯猙獰,想起曾經的傳言,目光微閃,這事還是不要多管為好。顧文氏裝作沒聽見,疾步離開。

顧盧氏在酒水做的手腳的事,顧晞知沒有瞞著顧暥知,但因花會開幕在即,為免節外生枝,顧暥知並沒有立刻發作顧盧氏,但接下來數日,他都不曾回正院來。這麼明顯的冷落,顧盧氏卻沒覺察出來,以為他是在為花會忙碌。

顧盧氏忐忑不安了兩日,見家裡一切風平浪靜,以為許俏君沒有查出是她,也就安心的繼續對許俏君和顧文氏行進言語攻擊。顧文氏和許俏君在應對顧盧氏的態度上如出一轍,閒得無聊就回擊幾句,否則就充耳不聞,全當她在放屁。

這天早上,顧盧氏又找事了,“六弟妹,請問一下,這是什麼單子?”

東風上前,接過顧盧氏手中的單子,轉身交到許俏君手上。

許俏君開啟看了看,“這是送去我孃家的年貨單子。”

“六弟妹,不是大嫂要說你,你這個可錯了規矩,家裡是臘八節後,才開始送年禮。”顧盧氏道。

“我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