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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俏君邊進套間,邊笑讚道:“有你們這些貼心的人在身邊,是我的福氣。”

“少奶奶可誇錯奴婢了,菜飯是少爺讓奴婢們預備的。”南風可不敢佔據顧晞知的功勞。

“少爺已經回來啦,他可喝醉了?”許俏君接過溫熱的帕子,擦了把臉。

南風把小米粥放在許俏君面前,笑道:“少爺沒喝醉,去沐浴了。”

許俏君笑了笑,喝了幾口小米粥,拿起筷子夾了些腰果雞絲。她正吃得香,顧晞知沐浴出來,“娘子。”

許俏君抬眸看去,男人穿著一襲淺藍色的中衣,領口略微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墨色的長髮用檀木簪挽著,整個人散發著魅惑的氣息。縱然跟他做了這麼久的夫妻,許俏君還是被他的美色,給迷的臉紅耳熱,心旌搖曳。

“娘子,可還滿意你看到的?”顧晞知戲謔地笑問道。

許俏君被他這惡俗的問話,給逗樂了,衝他勾了勾手指,待他走近,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痞痞地壞笑著問道:“這位公子,長得這般俊俏,本少奶奶一見就喜歡上了,留你在本少奶奶身邊端茶倒水可好?”

“比起端茶倒水,本公子更願意做入幕之賓,用身體來伺候少奶奶。”顧晞知湊上去吻住她甜美潤澤的紅唇。

許俏君的嬌笑聲,被他堵在了唇齒之間。

不過這一夜,兩人並沒歡好,許俏君沐浴後,頭髮都沒擦乾,靠在美人榻上,就睡著了。顧晞知拿著毛巾,任勞任怨地幫她擦乾頭髮,將人抱回床上去。

接下來的兩天,李家、雲家、曾家、常家、盧家、林家和文家,這些姻親陸續登門拜訪,除了李家住在顧家大宅,其他人家都住在城裡自家的院子裡。

初六,四喜班來顧家唱堂會,顧盧氏、顧文氏和許俏君忙得腳不沾地。等賓客們和長輩們在戲臺周圍坐下,茶水點心上齊,戲唱了前兩幕,三人才抽空坐下來歇口氣。

四喜班要唱一天,就不唱摺子戲,唱的是全本大戲。顧李氏點了四喜班進京為太后娘娘唱的六齣戲中的兩出。上午唱的是《桃花緣》,講述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秀才,清明時節去桃園遊玩,因渴而向農家求水,偶遇一少女,兩相愛慕。次年清明,秀才復至,農家門鎖,未見少女,題詩一首寄情而別。數日後,秀才再至,見屋內有老翁哀哭,方知少女見詩傷感而死。秀才悵然哭靈,少女復活,老翁大喜,將女兒嫁給秀才的故事。

許俏君看這出戏,想起了崔護寫的那首《題都城南莊》,若不是戲裡唱出來的那首詩與之不同,她真得要懷疑遇到同鄉了。

“鄉下丫頭就是沒教養,看到一個平頭正臉的男人,就鬧得死去活來,弄個非君不嫁出來,實在是丟人現眼。”顧盧氏似笑非笑地道。

許俏君看了顧盧氏一眼,她當然知道顧盧氏這話是在嘲諷她,只是這話顧盧氏怎麼好意思說?眸光流轉,道:“做原配嫡妻,不用行妾禮,沒什麼不好的。”

這話直白的可惡,顧盧氏怒目看了過來,她是繼室,雖也是嫡妻,在原配面前,卻是要持妾禮,這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觸及必怒。

許俏君不予理會,端起茶杯,淺啜一口。她不惹事,不代表她怕事,想當她是麵糰任捏,門都沒有。

顧林氏和顧文氏對視一眼,抿唇笑了笑,長房這兩個妯娌,針鋒相對的厲害,以後有熱鬧可看了。

顧盧氏忽想到了什麼,眼中怒意消退,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冷哼一聲,扭頭繼續看戲。

顧盧氏不挑事,許俏君也犯不著與她作對,淡然一笑,去看戲臺上舞動著水袖的花旦。

戲臺上小生、花旦唱得婉轉動聽,傳達詞意,聲情並茂,眾人聽得如痴如醉,不過顧盧氏三人沒辦法把戲看完,她們又該為午宴忙碌了。

顧盧氏看著婢女們提著食盒魚貫而入,酒壺也是照常擺放在桌上,目光微閃,回眸去看站在一旁的許俏君,見她神情如常,皺了皺眉。

許俏君沒注意到她的目光,直到席上有人道:“這酴醣香,當真是香味撲鼻,入口清爽。”才知道上得不是青梅酒。

許俏君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廚房為什麼突然換了酒?雖然意識到出了事,但沒有馬上出去查問,仍舊留在廳裡。等酒席散了,賓客們和長輩們去宴息室休息,她才找來鄭隨家的問情況。

“奴婢去酒窖裡取酒時,才發現酒罈子全都空了,奴婢在找少奶奶時,遇到了六少爺,六少爺讓奴婢別驚動少奶奶,讓奴婢家的那個去外面調來了五十壇酴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