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冒險撲過去,這樣顧晞知抱著的就是她了,真真是便宜了許俏君這個狐狸精。
“你這孩子,怎麼走個路都走不穩當?下個樓還差點摔倒。”許順成嗔怪地道。
許俏君扶著顧晞知的手臂,站了起來,側轉身子,看著孫媛媛,道:“爹爹,不是我走路不穩當,是有人踩我的裙子,害我險些摔下樓梯的。”
許俏君穿的雖然是顏色淺的嫩綠色裙子,但孫媛媛是大家閨秀,出門車來車往,這酒樓一樓鋪著方磚,地面、樓梯和地板都乾乾淨淨的,她鞋上沾的灰塵不多,縱然她那麼用力踩,許俏君裙上只留下點點淺淺的印子,不太像腳印,像是許俏君沒注意在那裡蹭髒的。
孫媛媛瞄了一眼,也就放心,便不出聲,彷彿踩許俏君裙子的人不是她一般。只是她忘了,在她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永嘉。”
“地菍。”
顧晞知和隋季儒同時喊道。
“六爺,是孫姑娘踩了三姑娘的裙子。”永嘉實話實說。若孫姑娘得六爺歡心,為了六爺,他到可以幫她遮掩幾分,但現在得六爺歡心的是許三姑娘,他傻了才會去幫一個不得主子歡心,做事還心腸歹毒的女子。
“四爺,是孫姑娘踩了三姑娘的裙子。”地菍也和永嘉說了一樣的實話。
顧晞知眸底閃過一抹寒光,他就知道此女非善類。
隋季儒勾唇冷笑,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兩人作證,這事孫媛媛推脫不掉,但仍辯解道:“我不是有意的,是許三姑娘走得太慢,我才不小心踩著她的裙子的。”
許俏君譏笑道:“原來是我走得太慢,讓孫姑娘不小心踩了我的裙子,真是對不住孫姑娘了。”
孫媛媛如何不知道許俏君在嘲諷她,依得她的脾氣,早就命人打許俏君幾耳光,奈何有顧晞知在此,她不敢鬧,要知她在顧晞知面前,是溫柔懂事的乖乖女,微微一笑,道:“這樓道上,人來人往,走得太慢,會攔了別人的路,許姑娘若是走不穩,就扶著點樓梯吧,省得摔倒。”
“是,孫姑娘說的對。”許俏君向後靠在樓梯上,“我走不快,恐攔了旁人的道,還是孫姑娘請先行。”
孫媛媛目光閃了閃,這個許俏君不會是想走在她後面,踩她的裙子報復吧?若是這樣,她就如她所願,到時就能讓六哥抱她了。孫媛媛想得美好,嘴角含笑,提起長裙,往樓下走去。
許俏君看孫媛媛那矯揉造作的姿態,不忍直視,眼睛朝上看。孫媛媛走到她身邊時,略停了下,好方便她動手,不,動腳。可是許俏君卻沒動,孫媛媛滿是失落地走過了。
顧晞知見孫媛媛走過來,他也向許俏君一樣,靠在樓梯給她讓路。許順成和隋季儒也是有樣學樣。孫媛媛暢通無阻地走到了一樓,愈加感到失落,六哥還真看上那鄉下丫頭了,她要怎麼辦?
許俏君斜了顧晞知一眼,小聲嘀咕了句,“藍顏禍水。”
顧晞知和隋季儒都不知藍顏是什麼意思,但禍水這詞的意思是知道的。顧晞知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眸光閃了閃。隋季儒盯了許俏君一眼,臉色微沉,她居然對顧晞知有情!
許俏君沒管兩人,從他們身邊走過。
下了樓,到了店外,孫媛媛先上了馬車。
隋季儒拱手道:“顧六爺,明天見。”
“明天見。”顧晞知也拱了拱手,目光看向許俏君,見她站在許順成身後,低著頭,“許叔,俏兒,明天見。”
“明天見。”許順成笑著拱手道。
孫媛媛把簾子挽了上去,“六哥,午後太陽曬,你還是上馬車上來坐吧。”
顧晞知並不接她的話,翻身上馬忍不住又去看許俏君。
許俏君也正抬頭看他,再次四目相對,許俏君又翻了個白眼。
顧晞知神色未變,眸光柔和,抖一抖韁繩,馬兒不快不慢地朝前走。
孫媛媛狠狠地瞪了許俏君一眼,重重地放下了簾子。
許俏君撇了撇嘴,跟著隋季儒和許順成回了對面的集芳齋。
下午,許俏君見到了店裡請的掌櫃和賬房先生。掌櫃姓郝,賬房先生姓錢。
許俏君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沒問兩人什麼話。
隋季儒打發兩人下去,趁著許順成去上茅房的空隙,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顧晞知?”
許俏君愣了一下,抬眸看著他,道:“我不喜歡顧晞知。”她喜歡的人是蕭河,是那個被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