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丫頭的名字。這鄉下丫頭到底哪裡好?值得他另眼相待?
隋季儒雙眼微眯,聽這口氣,顧晞知和許家的人很熟,可是他打聽到的……
隋季儒勾起了唇角,顧晞知和許家人交往時用得是化名,難怪打聽到的事情有所偏差,輕咳一聲道:“顧六爺何時有了小蕭這個名字?”
許俏君愕然,隋季儒怎麼會認識顧晞知?
“許叔,我已記起前事,我姓顧,名晞知,鶴州人氏。”顧晞知如何不知隋季儒打得是什麼主意,但今日他出來與許家父女相認,自然把事情說清楚。
“記起來就好,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許順成笑道。
孫媛媛面露疑惑之色,什麼叫記起前事?
許俏君眸光微凝,他們倆都是鶴州人氏,認識不奇怪,但是隋季儒似乎對顧晞知有些敵意,這又是為什麼呢?
“讓許叔擔心了,那天的事,改日我會去村裡詳說,今日我是有事向隋四爺請教。”顧晞知的目光落在了隋季儒的身上。
“顧六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在下可擔不起顧六爺這聲請教。”隋季儒輕搖紙扇道。
“隋四爺無須謙虛,我問的這事,隋四爺必能回答。”顧晞知盯著隋季儒的眼睛,“不知隋四爺為何不在鶴州城打理花圃,要千里迢迢跑到泉陵城來開個小小的花店?”
許俏君看隋季儒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探究,她相信顧晞知不會在這事上說謊。隋季儒家中有花圃,得用的花匠不在少數,他隨便調動幾個過來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借重她種花的技藝?
孫媛媛目含幽怨地看著顧晞知,他一向寡言,她以為他是真的不喜歡說話,卻原來不是,他也能說這麼長長一段的話。
“花圃有三位兄長打理,在下幫不上忙,只得出來另謀出路。顧六爺不是也和在下一樣嗎?”隋季儒一見顧晞知認識許順成,就知道要壞事,但他不能承認,唯有強作辯解。
“以隋家的財力和人力,開店是輕而易舉的事。”顧晞知話中之意很明顯,隋季儒開店無須找人合作
“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下可不像顧六爺,在此地有姑母庇護,為了事半功倍,在下才會找許叔合夥開店。”隋季儒勾唇一笑,“許叔為人厚道,在下不在泉陵城時,可放心得把店交給許叔打理。”
顧晞知見許俏君眸中疑色未散,知她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她有了防備之心,他暗中又派人緊盯著隋季儒,隋季儒的陰謀詭計,必然實施不了。
顧晞知的目的達到,他也不願站在這酒樓的走廊上,繼續說下去,笑笑道:“許叔,俏兒,今日我先行一步,改日登門拜訪。”
許順成笑道:“小蕭,不,顧……”
“許叔,無須改稱呼。”顧晞知懷念他做蕭河的那段時光。
“小蕭,對面的集芳齋就是隋公子和我合夥開的店子,明天開張,你要是有空,就過來喝杯茶吧。”許順成邀請道。
“我明日必來恭喜許叔。”顧晞知眸光一轉,看向許俏君。
許俏君也正看他,四目相對。許俏君翻了個白眼,顧晞知忍不住笑了。孫媛媛鄙夷地撇撇嘴,沒教養的鄉下丫頭。
隋季儒捏緊了手中的扇柄,兩年前,顧晞知曾失蹤過一段時間,莫非那一段時間,他就住在許家?
酒樓只有一個樓梯通向一樓,幾人一起下樓,許順成走在最前面,顧晞知和隋季儒錯開一步,往下走。許俏君和孫媛媛也是錯開一步,前後腳的往樓下走去,永嘉、地菍和孫媛媛的婢女跟在兩人身後。
下了兩層,孫媛媛突然快走了一步,踩住了許俏君裙子。許俏君穿的是棉裙,棉裙結實,並沒有如孫媛媛所想的撕裂,許俏君只是被絆住了腳。
在樓梯上被絆住了,同樣很危險,許俏君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前撲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巧言狡辯
永嘉三人在後面看得清楚,孫家的婢女失聲尖叫,永嘉和地菍同時喊道:“三姑娘小心。”
顧晞知走在許俏君前方,聽到喊聲,知道後面出了事,剛轉身相看,就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撲了過來,下意識地展開雙臂,將撲過來的人兒抱了個滿懷。
許俏君一發現重心不穩,要往下摔倒,就去抓旁邊樓梯柱子,想穩住身子,可這酒樓的柱子是圓形的,尺寸過大,她一把沒能抓住,慣性往前撲去,暗叫一聲,命休矣,就撲進了一個帶著淡淡茉莉香味的懷裡。清清爽爽,似有若無。
孫媛媛看顧晞知緊緊抱著許俏君,又悔又恨,早知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