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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許佳兒提壺泡茶。

許俏君笑,“我送茶水進去。”

“小心些,別燙著。”許佳兒小心地把木托盤遞給她。

許俏君藉著茶水進屋,就留了下來。

兩家人已說完客套話了,周老大從懷裡掏出張對摺的紅紙,雙手遞給許順成,“親家爺,親家娘,這是我們請先生根據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挑選出來的吉日,請兩位看看。”

許順成笑著雙手接過紅紙,開啟一看,上面寫著三個日期,九月十二寅時吉、卯時吉、十月初十卯時吉、十月二十六寅時吉。許順成看罷,把紅紙遞魯春嬌。

魯春嬌看了,又把紅紙遞還給許順成,有許順成在,這種大事,她沒有作主的份。許順成沉吟片刻,笑問道:“親家爺,親家娘,這親迎的吉日定十月初十可好?”

周老大和周楊氏一開始也選得是這天,自然無有異議。親迎的吉日定好了,兩家人接著商量迎親和送親的事。許家這邊送親的長輩是許伊兒的大舅魯春耕夫婦,周家那邊迎親的是周老二夫婦。

事情商量完後,周家人就留下來吃了頓午飯。許伊兒臉上的紅暈,到周家人離開後,才慢慢褪去。

“大姐,你還有七個月就要出嫁了,高興吧?”許佳兒擠眉弄眼,一臉壞笑地去逗許伊兒。

許伊兒羞惱地伸手去擰許佳兒的嘴。

許佳兒笑著跑開,卻不想一頭撞在了送客出門,返回來的魯春嬌身上。

------題外話------

注:李雩澤寫的策論是摘取了明朝成化年間張升殿試對策卷中的。詩出自唐戴叔倫的《竹》。

第七十四章 遣回孃家

“啪”魯春嬌抬手給了她巴掌,罵道:“眼睛瞎嘎了?想撞死人啊?”

許佳兒摸著臉,低著頭退開。

許伊兒和許俏君臉上的笑意,褪得乾乾淨淨。

這一年多,因為許順成一直在家中,姐妹仨已經許久沒有捱過魯春嬌的打罵。今天許佳兒一頭撞了上來,魯春嬌被撞痛了,壓抑住的邪火就往外冒,借鼻子發血,厲聲罵道:“你們以為你們還小是不是啊?這麼大的人,沒臉沒臊的在院子裡打打鬧鬧的,想要幹什麼?拆房子啊?造反啊?別吃了幾頓飽飯,就曉不得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小泥鰍也想掀大浪。想死,你們就給老孃挑好了時……”

許伊兒畏懼地低下了頭。

許俏君冷冷地看著魯春嬌,面沉如水。

魯春嬌對上了許俏君的目光,惡言戞然而止。

母女倆眼神交鋒片刻,魯春嬌敗下陣來,到不是許俏君的目光有多麼的嚇人,而是她眸中那深深的厭惡,彷彿她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髒東西,一堆比雞屎狗糞還要髒的東西。刺得魯春嬌咽喉莫名一緊,說不了話來。

不過虎死不倒威,片刻魯春嬌回過神來,板著臉,冷哼一聲,大步朝堂屋走去。

許伊兒和許俏君上前察看許佳兒臉上的傷勢。魯春嬌剛才那巴掌用盡全力,許佳兒左邊的臉頰毫無意外地腫了起來。

許伊兒心疼地落了淚。

許佳兒對魯春嬌怨恨,更深了幾分。

許俏君微微垂下眼瞼,眸色沉沉,陰冷如冰。

因為許俏君穿耳洞有擦藥,許順成回來後,聞到藥臭味,也沒多想,也沒注意到許佳兒臉頰上的傷。許伊兒和許佳兒沒有想過要告狀,許俏君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魯春嬌,把許順成拉到一邊,道:“爹爹,二姐被娘打了一巴掌,臉都打腫了。”

“你娘為什麼要打你二姐?”許順成也不是一味偏從女兒的,雖然知道這事多半又是魯春嬌在無理取鬧,但還是要問清原由。

許俏君把事情如實說了,連魯春嬌罵的話也複述了一遍。

許順成臉色微變,眼含怒意,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堂前教子,枕邊教妻。許順成也就沒和許俏君說什麼。

當天晚上,許順成是如何枕邊教妻的,許俏君不清楚。次日一向早起的許順成並沒出來挑水,許伊兒有些不安,不時從灶房裡出來,往正房裡張望。

許俏君神色如常地倒水洗漱。

許佳兒給許寶兒穿好衣服,帶著許寶兒從裡屋裡出來,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牽著許寶兒去了灶房,幫他洗臉。

“大姐,爹爹和娘呢?”許寶兒問道。

許伊兒看著兩個妹妹,她是老實人,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總不能說爹孃還沒起來,在睡懶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