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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許俏君向左邊偏著頭,方便他給右耳上藥。這藥若是管用,耳朵消了腫,就不痛了,晚上也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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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好難取啊!

第七十三章 贈藥贈畫

李雩澤用右手食指挖了一點藥膏,往那紅腫的耳垂上抹去。

許俏君的耳朵生的好看,厚實飽滿。藥膏清涼,抹在微微發燙的耳垂上,非常舒服,不像昨晚的那藥,抹在耳朵上沒有令疼痛減輕,反而有火辣火燒的刺痛感。許俏君眯著眼,微微翹起了唇角。

李雩澤邊細心地給許俏君右耳垂抹藥膏,邊留意她的表情,怕動作太重,弄痛她,見她露出淺淺的笑意,知這藥有用,輕鬆了口氣,唇角微揚,溫和地笑了起來。

許俏君兩個耳垂都抹好了藥膏,笑盈盈地再次跟李雩澤道謝。

“些許小事,俏兒妹妹不用一再言謝。”李雩澤笑,拿起疊放在旁邊的乾淨帕子,擦去手指上殘留的藥膏,“今天就寫六張字吧。”

“哦。”許俏君動作熟練地往硯臺裡倒了些清水,拿起墨錠,開始研墨。

等許俏君研好墨,兩人各佔書桌一邊,一個寫大字,一個寫策論。許俏君寫完六張大字,李雩澤的策論還沒寫完。許俏君雙手撐在桌上,探身去看,上面揚揚灑灑地寫著:“兵者、所以衛民生、而馭兵之寄則在乎拔功於武。故翕受敷施、九德鹹事……”

字,許俏君全認識,意思不是太懂。

李雩澤抬眸看著她,唇角含笑道:“這是策論,今年秋闈,我要下場。”

“鳳九哥一定能金榜提名的。”許俏君在元宵節那天見識到李雩澤的博學,確信他必會一舉成名天下知,從此前程似錦。

李雩澤笑了笑,沒說什麼自謙的話,雖然天下有才之人眾多,鄉試就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而高中者不過聊聊數百餘,但他對自己的才學有信心,他不會自視過高要拿個榜首,可高中,他還是有把握的。

“鳳九哥快寫策論吧,我幫你磨墨。”許俏君笑盈盈道。

“有勞俏兒妹妹。”李雩澤凝眸一笑,提筆蘸了些墨汁,繼續書寫那篇策論。

李雩澤寫完策論,見硯臺裡的墨水還有些許沒用完,眸光一閃,把那份策論收好,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空白的畫紙,“俏兒妹妹送我一幅雙蓮圖,我回送妹妹一幅墨竹圖吧。”

許俏君雙眸清亮看著他,“好啊,鳳九哥快畫。”

李雩澤從筆架上取下大毛筆,蘸上墨汁,濃墨粗筆的畫竹幹,再取小毛筆,細筆勾勒枝葉。李雩澤提壺往墨汁摻了點水,用淡墨渲染。筆法清勁,墨色雅逸,意境淡泊,構圖精練,比許俏君用碳筆畫的那幅,要好得太多。

“鳳九哥,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啊?”許俏君驚歎地問道。

李雩澤笑了,俏皮挑眉道:“我不會種花啊。”

許俏君正顏道:“種花又不是難學的技藝,鳳九哥若有心學,一定能學會,不過是心不在此,才不會種。”

“多謝俏兒妹妹為我開脫。”李雩澤笑道。

許俏君彎眉一笑,問道:“鳳九哥,這裡留白,可是為寫詩?”

“是的。”李雩澤提筆,在紙寫了一首題詩:卷籜正離披,新枝復蒙密。翛翛月下聞,褭褭林際出。豈獨對芳菲,終年色如一。

題完詩,李雩澤取出私章和印泥,端端正正蓋在了畫紙上,留下一個鮮紅兩個篆體字。

“這印章是鳳九哥自己刻的嗎?”許俏君笑問道。

“不是,這閒章是晞知兄給我刻的。”李雩澤笑,“瞧,我還不會雕刻,其實有很多事我都不會做。”

“鳳九哥已經很厲害了,要是什麼都會,還給不給別人活路了?”許俏君嬌嗔地笑道。

“也只有俏兒妹妹覺得我厲害。”李雩澤道。

“誰說的,全村的人都鳳九哥為榮呢。”許俏君認真地道。

李雩澤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道:“我們去洗毛筆吧。”

兄妹倆出了書室,去後院洗乾淨毛筆,許俏君帶著墨竹圖和那盒藥膏,告辭回家。

許俏君回到家中,發現家裡來客人了。來得是周昌修的父周老大、母親周楊氏、周秀秀和周昌修一起來許家了,來和許家商量周昌修和許伊兒成親的吉日的。

許俏君去南屋放好畫和藥膏後,進了灶房,見燒水的是許佳兒,“大姐在裡面?”

“怎麼可能?大姐害羞,躲到房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