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了我懷孕去的醫院。我咬著牙,拿滑鼠的手微微顫抖,還是看到了段氏集團四個字。
不管和他有沒有直接的關係,這個人,終於褪去了他在我心裡最後的光芒,成了一根紮在我心裡的刺。
因為我情緒不穩定曾璐肯定給盛辭說了,盛辭工作一忙完就來找我,我看著他乾淨的臉,覺得自己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我有些渴求地對他說:“小辭,我想回家……〃
盛辭同意我回家肯定是覺得我經歷了這麼多,回到家裡對我好些,而曾璐,我這個可愛的妹妹呀,她也被我日日噩夢嚇得夠嗆,雖然嘴上說著捨不得,應該巴不得我快點走了吧。
再回家那天,我精心選了裙子,稍微改了改穿在自己身上,選了個陰雨的天氣,跪在我家正門前的花園裡。
姐姐開車回來地時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打著傘站在我旁邊:“舒旖旎,你不是那麼有骨氣麼,這又是鬧哪出?被男人拋棄了就混不下去了?”
我抬起頭看她一眼,輕聲說:“舒綰晴,我有很多種回來的方式,但我偏偏要選這一種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我身上這件裙子,據說是爸爸第一次見到我媽就時她就穿的這一件,那時爸爸就對我媽說了一句話——'宛在水中'。後來這四個字,就成了這件衣服的名字。”
舒綰晴扯了扯嘴角:“那又怎樣,她還不是照樣被趕出了家門。”說完就自己進去了,我抬頭看見二樓有個人影,站了會兒就走了。
我跪在那不出半小時,曾總務就親自跑了出來,說:“二小姐你這是幹嘛啊!”然後那些不敢上前的家務們都趕上來為我打傘。兩小時後我父親回來,站在臺階上看了我一會兒,責備了曾總管一句:“還不領二小姐回家愣什麼!”
我就這麼回了家,不過我的房間什麼的都被佔了,冷室長也不知道怎麼安排才好,我父親看了看我,說:“住後面吧。”他指得是我母親的房子,我心裡暗喜,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我父親看了我一眼,眉心都皺成川字:“還不帶二小姐洗洗,感冒了怎麼辦!”
冷室長聽聞後就領著我去了後院,她是我們家的老人了,四五十歲,也算是看著我長大,平時很心疼我,也對我母親很好。她把我領進去:“你別急,先去洗澡,我叫人打掃打掃,因為先生也不讓人進來,都沒打理過,現在好了,二小姐回來了……”
我洗完澡走出來看見冷室長坐在後門的臺階上,等著家務們打掃房間,就過去坐她身邊。
她看著我,又是心疼又是憐愛,摸著我的臉:“哎喲,哎喲,二小姐瘦了,唉。”
我輕聲安慰她:“沒事兒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她緩緩點著頭,忽然想到什麼,有些驚喜:“難道二小姐回來是要結婚了?”
我打斷她:“結婚?”
她疑惑地看我一眼:“是啊,他好久沒來家裡了,不然是……你們分手了?分手不可能啊,他對二小姐這麼好……”
我震驚地說不出話:“誰?”
冷室長愣了愣,說:“盛該啊!”
我才愣住了:“他來過我家?”
冷室長更疑惑了:“是啊,您不知道?他啊,有一天忽然來我家,跪在先生面前說想娶你。但他說婚還沒和二小姐求,只等先生先答應,畢竟是二小姐的親生父親,是二小姐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不能讓二小姐嫁給他的時候沒有爸爸的祝福。”
我低著頭,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只淡淡地問:“父親還是沒同意吧?”
“先生不同意,他就每週都來,陪著先生又是釣魚又是打高爾夫,後來先生鬆了口,就說讓二小姐自己來道歉,結果他倒還不同意,說他把二小姐慣著,就算是先生也不許為難二小姐,道歉他來,你說他是不是膽兒忒大?”
我輕笑了兩聲,眼淚就砸下來。
“唉,他來還下廚做飯,對我們也親切,我們私下裡就偷偷叫他姑爺,有次先生明明聽到了,也沒生氣,裝作沒聽見就自己走了。哎你不知道,他最喜歡聽我們講二小姐小時候,我們說你任性不講理又愛哭之類的壞話時他就笑,還說二小姐可愛……”
她自顧自說著,再回頭看見我已是淚流滿面,就嚇得停住了。我也沒覺得自己在哭,可眼淚就是一直流,怎麼抹都抹不幹,還朝冷室長笑笑:“沒事兒,您繼續說。”
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以為是我們分手了提到我傷心事,趕緊起身說:“我去看看收拾得怎麼樣了。”
我一個人坐在臺階上,明明哭著可又很想笑。盛該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