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告我記得“璀璨華服”的事,後來我還是覺得不安心,問乘風是不是我姐姐拿我威脅過他,他溫柔地笑著:“怎麼可能,又瞎想什麼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我總覺得會出什麼事,也許真是婚前焦慮症吧。我愛了這麼多年的少年,他溫柔沉穩眉目如畫,我不止一次期盼過與他結婚,發誓要白頭,終於走到這一天,好像並不是我想象中的轟轟烈烈,雖然輾轉了一些,但還是最終步入了平淡。
結婚過日子,這段時間我想象了無數遍,我以後會好好和他在一起,去DILER上班,還是當個小職員乖乖畫畫圖做做設計,下班以後和他一起吃飯,開心的時候還能在家自己做做吃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日子,只要有他。可我一面又很焦慮,總覺得缺點什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一遍一遍想著的時候,又覺得沒什麼不對。只有段乘風站在我面前,溫柔笑著的時候我才覺得安心。
但他為了準備我們的婚禮忙得不可開交,而且結婚頭一晚我得在家裡等著,他要第二天才過來接我,結果只有江微闌和簡瀕這兩個伴娘伴我左右,可我還是有些焦慮又有些緊張。她倆又硬給我連敷了三片面膜再逼我睡覺,說是為了明天面板好,我躺在床上死閉著眼睛還是睡不著,再睜眼這兩姑娘倒是一人睡我一邊睡得甜甜的。
我望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心怦怦跳,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一點經驗都沒有。
那晚半夜兩點的時候我手機震動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推送沒理它,結果手機在一旁響了半天,我拿過來竟然是看到是盛該的電話。
我舒口氣終於有人安慰我了,怕吵醒她倆就悄聲起身走到一旁接起電話,我還沒說話他就說了兩個字:“出來。”
我沒反應過來壓低聲問了句:“什麼?”
“出來,門口。”說完就掛了。
我反應了三秒趕緊隨手抓了個外衣就往外跑。
盛該真的來了,一個人靠在我家門口,我小跑幾步上去,聞到他一身濃濃的酒味愣了愣,但還是掩蓋不住心裡的開心:“你來了,我特別想見你,那個……我後來想了想讓你當伴郎確實不太好,你是我這邊的,你來我家吧明天送我出嫁。”
他看著我,也不說話,
“你怎麼來的,沒開車嗎?“我望了望四周,看見一個不遠處停了一輛加長房車,“你換車了?”
他微微皺著眉,也不說話,呼吸很輕但有些急促。
我想起他上一次喝醉就是這個模樣,趕緊問:“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喝太多了?你不舒服嗎?”
盛該也不看我,也不說話。
我靠近他一點:“你怎麼了,盛該,你看著我,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了,沒關係,還有我呢,沒關係,天又沒塌,塌了我也和你一起撐著。”
他低頭看著我,看了很久,忽然俯下身靠近我,他的唇在離我的唇五厘米的距離停下,他的呼吸帶著濃濃的酒氣,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眸依然黑得像深淵,我腳步不穩,像下一秒就要跌進去。我忽然明瞭了他的意思。伸手推他,他一動不動,但我卻自己退了一步。
他直起身,一把抓住我即將收回的手,他就那麼捏著我的手腕,不說話也不放開。我掙扎了一下,他卻死死捏住我,我只好任他抓著。
他看著我,眼神是我從沒見過的渴望和絕望,他極少表現他的情緒,我也從未明白過他的感受,可這一刻我還是被刺痛了一下。我啊,人生全部的愛情都只容得下段乘風,我拒絕過很多人,但這一次確實讓我心裡有些扯著疼,也許是因為他是我不想傷害的人吧。
所以我儘量用冰冷地語氣對他說:“盛該,不管你是喝多了腦子不清醒,還是很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你也看到,我要結婚了,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你先放開我。”
盛該皺著眉不說話也不放手,只深深地看著我。
我沒辦法,只好用另一隻手在包裡拿出手機撥通盛辭的電話,他一接就喊:“半夜幹嘛呀,婚禮去不了我還工作,不去。”
我認真地說:“盛辭,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哥喝多了在我家門口不走,你馬上過來。”
我和盛該在原地僵持了近半個小時盛辭才趕到,車一停下車就取下墨鏡一腳踹那輛保姆車上:“你們他媽幹嘛呢不是讓你們看著我哥嗎!”然後才走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長長嘆了口氣。
我轉過頭對盛辭說:“他拉了我半個多小時了,我手都快斷了!”
盛辭看了